那股腥气的来源,那怕是那玄蛟沉底的尸体腐烂发出。
也终于看透五岳宗千年大计的真正面目。
哪里是什么灵气暴涨,分明是要以百名修士的精魂为祭品,唤醒这被镇压万古的邪物!
“疯了……简直是疯了!”陈默攥紧玉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玄蛟残魂若是现世,别说云河地界,恐怕整个东域都会沦为炼狱!
就在这时,指尖的玉简突然微微发烫,背面竟还有几行模糊的刻痕。
陈默再次将玉简贴在额头上。
【棺中葬斩蛟剑,历万载风霜,剑体已碎,仅余最后一击之力。玄蛟残魂若醒,以此剑斩蛟,或可再镇千年……】
陈默瞳孔骤缩,猛地看向那具青铜棺椁。
白玉猫不知何时已跳回棺椁边缘,正用爪子轻轻拍打着棺盖。
“难道……”
陈默深吸一口气,走到棺椁前。
棺盖厚重异常,上面的上古符文在他靠近时愈发明亮,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起!”
他运转体内灵力,双掌按在棺盖之上。
灵力如潮水般涌入,符文金光暴涨,棺盖终于在“嘎吱”的巨响中缓缓抬起一道缝隙。
一股苍凉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默用力将棺盖推至一侧,只见棺内并无尸身,只有一柄断剑静静躺在锦缎之上。
剑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通体呈暗金色。
剑脊处雕刻着狰狞的蛟纹,虽已破碎不堪,却仍能感受到一股睥睨天下的锋锐之气。
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早已失去光泽,但握住的刹那,陈默的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
“这就是……斩蛟剑?”
他轻轻提起断剑,仅余三尺的剑身沉重异常,仿佛承载着万古的风霜。
剑刃虽已残缺,却仍能看见寒光流转,隐约有龙吟般的低鸣在剑体中回荡。
陈默握紧断剑,心中却无半分喜悦。
这破碎的神兵,便是他们对抗玄蛟残魂的最后希望。
可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他不敢深想。
“咳……”
身后传来孙凌岳的咳嗽声,陈默转身看去。
只见孙凌岳已挣扎着坐起身,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清明了许多。
“陈兄……”孙凌岳望着四周,声音沙哑,“这里是……”
“一处隐秘溶洞。”陈默将断剑放进储物戒中,随后走过去扶起他,“你先运功调息,我慢慢跟你说。”
他取出自带的疗伤丹药,喂孙凌岳服下。
随后将五岳宗以锁魂针控制修士,献祭唤醒玄蛟残魂的阴谋一五一十地道出。
连带着玉简上的记载也未曾隐瞒。
孙凌岳的脸色随着陈默的叙述逐渐变得铁青,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畜生!这群畜生!”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这一下甚至牵扯到了伤口。
“我竟还以为宗门是要冲击更高境界,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在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他想起那些被执法堂带走的同门,想起自己差点沦为傀儡的命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霍师弟他……”孙凌岳突然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陈默沉默片刻,终是如实相告:“我们被执法队追上时,霍兄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已被他们控制……”
“霍师弟!”孙凌岳目眦欲裂,猛地起身却牵动伤势,疼得闷哼一声,“我要回去救他!”
“不可!”陈默按住他,“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执法堂的人还在外面,我们得从长计议。”
孙凌岳红着眼眶,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正经历着痛苦的挣扎。
他自幼在五岳宗长大,对宗门有着深厚的感情,可今日之事,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信念。
“从长计议?”他惨笑一声,“等他们完成献祭,别说霍师弟,整个云河地界的人都要死!”
陈默看着他激动的模样,突然取出那柄斩蛟残剑,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孙凌岳低头望去,当看清断剑上的蛟纹时,瞳孔骤然紧缩。
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孙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