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凶手就在睿王府,那后面想对付就简单多了。
瞥见儿子裆部的尿渍,孟振虎捏了捏眉心,又气又恼,道:“别跪那了,赶紧去洗漱一番,不要碍了客人的眼。”
毕竟是他的独子,即便再不堪,也舍不得真打,只能言语喝骂几句。
“犬子顽劣,让几位见笑了。”
孟岩走后,孟振虎歉意地看向几位离火宗的弟子,拱手道:
“近日御宝阁新进了一批宝物,等岩儿伤势缓解,让他陪你们一同转转,若有看得上的东西只管买下,权当是在下的一点谢礼。”
闻言,离火宗的几名青年神色各异。
“侯爷,您说的可是号称‘天下第一阁’的那个御宝阁?”
“正是,不过大虞境内的御宝阁规模较小,肯定不能与离火宗境内的相比,希望不会让几位失望。”
“嘶,那御宝阁的花费可不低啊,听说人均至少万两白银,这还不算那些只能用灵石购买的顶级拍品。”
“让侯爷破费了。”
几人眼冒精光,脸上透着喜色。
御宝阁可是南域第一商会,势力遍布各大王朝和宗门,某种程度上并不逊色于一流势力。
他们虽然是离火宗的真传弟子,可每月的俸禄不过是二十块下品灵石,除去修炼开销,所剩无几,勒紧裤腰带才勉强能去一次御宝阁。
而今,能随意白嫖一件御宝阁的珍宝,这对他们而言,自然是意外之喜。
见时机差不多,孟振虎笑着提醒,另有所指道:“对了,几位回去时别忘了替我给赵长老问好。”
一名离火宗的弟子心领神会,拍着胸脯允诺道:“侯爷放心,回去我一定尽量说服家师,让他成为大皇子的助力。”
“如此甚好。”
孟振虎笑着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已令人备好了厢房,几位先去休息吧。”
众人退去,空旷的大厅内只剩一人。
孟振虎脸上的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负手走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池塘柳色,眼神阴沉得可怕。
“李无道李南栀睿王府”
他微微眯眼,暗自权衡。
那少年得知他的身份还敢斩杀四名护卫,甚至险些弄死他儿子。
如此莽撞的行事方式,到底是不知者不畏,以为凭借睿王府就可以肆无忌惮,还是另有依仗?
又或者说,此事本就是睿王府授意?
李无道与睿王妃关系匪浅,这点他有所耳闻,偏偏他儿子是在睿王府的酒楼里出事,而李南栀也恰好在场。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蓄意谋划,好让他放下敌对的戒心?
一时间,孟振虎眉头紧蹙,想到了诸多可能。
半晌,他收回目光,深深呼了口浊气,幽幽道:
“睿王,希望你不要站错队,否则即便李南栀救了我儿一命,也休想保全整个睿王府!”
睿亲王府。
气派的府邸占地数十亩,处在皇城最优越的地段,亭台水榭,舞榭歌台,一应俱全,尽显皇族风范。
看着那古色生香的门庭,李无道幼时的记忆被勾了出来。
那是一段充满遗憾、痛苦,却又有些幸福的时光。
李南栀拽着他的袖子,兴高采烈地上前敲门。
看到开门的老者,少女一脸期待地问道:“田伯,我爹出关没?”
“郡主您回来了,王爷还在闭关疗伤呢。”
田伯是王府的管家,看见少女露出亲切的笑容。
下一瞬,他注意到自家郡主纤手竟然挽着一个陌生的少年,看起来很是亲密和高兴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道:
“郡主,这位公子是?”
“介绍下,这是我表弟,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玩”
简单说了几句,李南栀朝着田伯嘱咐道:“你先带我表弟去正厅歇息,记住茶要上最好的,好生招待,切莫怠慢了。”
说罢,便扭过身子,轻盈的朝着内院走去。
“你去哪?”
李无道有些愕然。
“当然是去找我娘啊,她老早就念叨你呢,如果知道你来了,肯定特别高兴!”
李南栀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
“无道少爷,请随我来。”
田伯笑着招呼李无道来到正厅坐下。
旋即,他沉吟几许,吩咐一名婢女,道:“去,把王府特供的极品‘玉蜂茶’拿过来。”
“可是,那茶叶前两天刚被王爷赏给了五少爷,以五少爷的脾性,怕是”
婢女面露难色。
“你怕什么,此人是郡主的表弟,郡主让我好生招待,你跟五少爷求个情,就取一点就行。”
田伯瞟了眼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眸子微眯。
进门的时候,自家郡主与少年亲密的模样他可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待遇,即便四大世家的才俊都没有这种资格。
等会若是怠慢了,被郡主知道,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好吧。”
婢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