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给撕碎。
然而肤若青铜骨肉如钢铁浇筑的芬格尔却仿佛早有预料,他裸露在外的铁臂肌肉高高隆起,血管如莽龙在肌肉群中起伏,青铜大手赶在饿狼库里奇牙关咬合之前,暴力拖拽着那颗硕大狼头朝旁砸去。
“砰!”
一声沉闷撞击,两只巨狼在芬格尔的强制牵引下撞在一起,身体失了一瞬的平衡。
贪狼基利哀嚎声刺破雨夜,它被同伴撞得脑袋砸落地面,泛着怒意与杀意的黄金瞳倒映出轰鸣而至的油锯,高速运转的锯条毫无迟滞洞穿了硕大的金色眼球!
一锯让基利向主人奥丁看齐,芬格尔却不满足于此,他一脚踩住贪狼的长嘴,抓着狼牙的右手暴起发难。
“喝啊——!!!”
芬格尔的怒吼如雷霆炸裂,声浪在暴雨中激起肉眼可见的波纹,青铜色的肌肤下血管如怒龙盘踞,虬结的肌肉将最后衣物撕成漫天白蝶,在雨幕中纷飞如雪。
曾经的卡塞尔王牌单手扣住狼牙,腰腹力量爆发,一个教科书式的德式背摔将库里奇三吨重的身躯抡圆了砸向地面。
“轰!”
沥青路面如脆弱的饼干般四分五裂,冲击波掀起十米高的泥水巨浪。
巨狼躯体炮弹般横飞出去,沿途死侍残骸被碾成血肉地毯,最后撞上混凝土与钢铁分铸的护栏,近在咫尺的路灯轰然倒塌,熄灭的灯盏自由落体砸在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上。
只能说若非这护栏是中国出品,此刻它已经从百米高空摔落。
充满原始暴力美学的画面在雨幕中呈现,给围观者带来十足的震撼。
楚子航的黄金瞳微缩,他早知道芬格尔有所隐藏,但没想到这个卡塞尔学院驰名废柴竟然藏得这么深,这恐怖的肉体力量即便是他开启暴血也难以企及。
“噗嗤!”
“嗡嗡嗡嗡嗡嗡——”
脚下贪婪基利传来疯狂的挣扎,芬格尔心知按不住它,一把拉出轰鸣的油锯,带起混浊的血水与狼瞳之内的浆液,在前者夹杂着耻辱与愤怒的嘶吼声中反手又是一锯,直接削掉了半边狼耳,黑血水箭般射出。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打完瞬间抽身即走,避开了贪狼基利狂怒之下的撕咬与爪击。
路边传来落石哗啦声响,而后便是重物破空,库里奇从废墟中暴起突袭。
芬格尔手中油锯在雨幕中划过一道白练,转瞬撞上飞扑而来的饿狼。
暴怒的饿狼含恨一击,竟是将这使用特殊材料锻造而成,耐久度超高的油锯拍碎,而代价则是前爪被割的血肉模糊。
金属碎片如霰弹四射,在路面上凿出数十个深浅不一的弹坑。
可芬格尔却半点不心疼,就在库里奇另一只完好的爪子横扫而来,即将命中太阳穴的刹那,一柄残破的古刀突然出现挡住了它的去路。
那是插在死侍尸体上的古刀,残缺的刃口依旧留有不知何时沾染的黑色血污。
刀身与狼爪相撞迸发刺目火花,那残缺的刃口竟硬生生卡进了库里奇的掌骨。
芬格尔卸下来全部的伪装,这是他的诚意。
今天能走这一趟,就说明他已经上了路明非的贼船,再也不会下来。
巨狼吃痛后撤,芬格尔抛掉大残的油锯,如鬼魅般掠至另一具死侍尸体旁,拔起第二把古刀。
此刻的他如同一尊青铜有发年轻版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