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点没有之前电影院路明非揍他时冲上来阻止的勇敢。
这地震持续时间不长,只是江水依旧翻涌不定,将近二十米的小游船吃重不深,全速破浪而行随时可能会当场起飞。
很快,他们闯进一片被蒸汽笼罩的水域,温度高的离谱。
陈雯雯艰难抬起头,发现旁边是一闪而逝的白帝庙,只是不知为何岸边缺了一块,还冒着黑烟,像是刚才被什么东西给炸过一样。
但很快,她便没有闲心再去关注这点有的没的,因为她听见前边的两个劫匪在那喊:“快看,在那在那,人和刀都在!”
“怎么还有其他人?”
“看那样估计是受伤留下来的,正好趁他病要他命,直接连人带刀一起抢了!”
闻言,她精神一振,背紧贴着栏杆,双腿发力,硬生生靠着经常锻炼提升的身体素质,成功坐了起来。
放眼望去,前方到处蒸汽弥漫,一侧小洲树林被烧掉大半,岸边有两个……不,是三个人影。
一个站在江边,另外两个抱在一起,远远看去有点重叠。
只是她不确定路明非是哪个。
而也就在他们这一船人注意到路明非的时候,路明非也早就发现了他们,手持天丛云剑静静看着他们靠近。
等距离差不多剩下三百米的距离,持枪狐臭便跳下底层船头,远远喊话道:“路明非,你同学在我手上,不想他们死的话,就拿着七宗罪过来!”
路明非闻言有点难绷,他看出了船上那三个劫匪都是混血种,也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但真听见他们用同学来威胁自己,还真是有点忍俊不禁。
他的视线扫过甲板上被捆缚住的众人,发现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全部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其中还数赵孟华的小团体最甚,对这些自视甚高又和路明非有怨的富家子弟而言,知道自己等人被绑架是因为一个他们最讨厌最看不上的人,他们宁愿劫匪绑架他们是为了钱和别的诉求。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问候路明非的父母。
如果可以插嘴,那他们现在一定会喊着让路明非像廉颇负荆请罪一样,背着那劳什子七宗罪过来赎人。
而且动作要麻利点,万一劫匪嫌他动作太慢,要杀个人助助兴催促一下怎么办?
赵孟华是最惊恐的,毕竟就他刚才带头反抗的仇恨值,真要拉人出来杀鸡儆猴,那他毫无疑问就是那只鸡。
而迎着赵孟华那只剩下一条缝的眼中投出的半带祈求和怨恨的视线,路明非扫了眼插在地上的七宗罪,又和身后依偎在一起的老唐和康斯坦丁对视一眼,扯了扯嘴角,回过头朗声道:
“我要是不呢?”
“不配合?好啊!”持枪狐臭显然有料想过路明非不配合该怎么应对,直接挥手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吧,老三,拉出个人砍了,我请路公子吃脑子!”
“好嘞!”持弩哥闻言,眼睛一扫,立马锁定了最与众不同的青春期猪头少年。
“就决定是你了!”
赵孟华看着那持弩哥放下弩,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兰博军刀,冷汗唰的一下就渗了出来打湿了衣服,原本还因为愤怒和环境导致的红温热血瞬间冷却,倒在地上的身体疯狂蛄蛹着往后退,试图远离真准备杀人的劫匪。
然而他属于重点照顾对象,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持弩哥三两步便将他踩在脚下,一把拽住他精心打理此刻却乱如鸡窝的大油头,将他给拖到了船边,硬生生提起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