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也有了新动作。
隧道深处的灼热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焦糊味和各种物体燃烧后的熏臭味。
“师兄,你没事吧”夏弥缩在楚子航怀里,抬手搓了搓他背上因高温碳化的衣服,瞬间楚子航的上衣就变成了露背装。
看著少年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诱人的背部,夏弥喉咙不著痕跡滚动一下,装作不好意思道:
“啊,抱歉师兄,把你衣服弄坏了。”
楚子航:“……”
虽然但是,你道歉归道歉,能不能先把手拿开
背后没了衣服的阻挡,夏弥的小手依旧在揉搓,似乎想把他背后微微泛红的皮肤揉回原来的顏色。
“收手吧,相机还在拍呢,先別摸了。”
他很想这么说哦,但最终只是摇摇头,表示这般小事无关紧要。
夏弥恋恋不捨又摸了下,这才鬆开手,从这令人留恋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站起身打量著远处仍在燃烧的铁轨和列车残骸,以及那些连骨头都没剩下的死侍和镰鼬,抬起镜头將之尽数记录下来,声音中带著几分感慨与自得:
“师兄,咱俩真厉害。”
楚子航也站起来,发现隧道內残余的热风吹起了只剩下前半的白衬衣,穿著跟脖子上掛块布充当裸那啥围裙似的,乾脆一把將破布一样的衣服扯下,光著膀子站在隧道之中。
听到布料撕裂的声响,夏弥端著相机下意识回头,便瞧见一个肌肉健硕的冰山美男光著膀子,身上汗水莹莹像是涂了层油,倒映著火光,看上去那叫一个“哎呦喂,滴道”。
夏弥眼一瞬,而后第一时间“哎呀”一声,抬手捂住相机的镜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盯著楚子航完美的肌肉线条猛猛瞧。
不是色慾薰心,纯粹是欣赏美。
说来惭愧,她夏弥何尝不想当一个美术生,只是其他人当模特会污了她的眼,世上只有楚子航是她心目中完美的模特人选。
楚子航看她惊呼一声,却选择捂镜头而不是捂眼睛,心中忽然有几分感慨。
难怪龙族会被人类干翻,这些龙王,一个两个全都有点不正经。
跟著这种王上,真的能统治好世界吗
瞧见楚子航意味难明的目光,夏弥咳嗽两声,转过身去,镜头继续对准前方燃烧的残骸:
“那啥,师兄你看著有点热哈。”
师兄,你好烧啊。
楚子航捡起刀鞘,把村雨收好:“隧道隨时可能有崩塌的风险,先往前边走吧。”
夏弥点头,跟在他身边往前,小心翼翼护著镜头绕过燃烧的残骸,声音夹杂著几分担忧:“师兄,万一前边是龙王的巢穴怎么办”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楚子航回答的乾脆利落。
“万一打不过又跑不掉怎么办”夏弥发出灵魂质问。
还能咋办,那不就只能“明非救我”了。
楚子航看了眼旁边面露担忧之色好像真的怕两人葬身此处的少女,终究没有把这煞风景的话说出来:
“我会拖住龙王。”
话音平淡,却透著血与火浇筑的决绝。
任谁听了,都会放心將性命托於他手。
夏弥能听得出来,他不是说好话哄自己,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事已至此,她相信楚子航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她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暖意。
不过她还谨记自己的人设,没有因为一时感动就乱了阵脚,小声回应道:
“虽然人家很感动,但是没有师兄你的话,我一个人很难在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活下来啊。”
说著,她像是寻求安全感,又像是担心一个不留神楚子航就先死为敬,凑到他身边挽住胳膊:
“所以,师兄还是待在我身边保护好我吧。”
明明是怕楚子航离自己太远自己可能保护不及时所以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別乱跑,可在外人听来却像是为了让他不要逞强关心他,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对了师兄,你说芬格尔师兄和愷撒师兄他们不会有事儿吧,他们刚才好像追进来了。”
“他们受过专业训练,应变能力很强。”
“那你说路师兄啥时候能发现咱俩失踪了,咱们这里边就他有屠龙经验。”
“快了。”
“什么快了”
“现在失踪了四个人,他应该很快能察觉到不对。”
“哦哦。”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往前边走,復行数百步,前方豁然开阔,还带著奇怪的腥臭味和煤渣味。
走到铁轨尽头,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像的地下空腔,仿佛有一整座山体都被掏空了。
无数粗大的、早已锈蚀的钢铁支架如同巨兽的骨骸般匍匐,地面上散落著废弃的矿车和乱如蛛网的轨道,一切都笼罩在死寂的灰暗之中。
而在空腔的最中央,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山”。
而在这巨大空腔的中央,景象令人呼吸为之一窒。
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