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因为格陵兰海行动全部还了回去,还让昂热拿到了更多的话语权。
好不容易等他的头號合作伙伴洛朗家主掛掉,新任洛朗家主又是他半个教女一样的存在,无脑拥护昂热。
另一个新任的校董又是个没脑子的小孩儿,根本看不透会议桌之下的暗流涌动,跟个提线木偶一样。
昨天他联合其他校董给昂热使绊子继续搞针对想要削他的权,结果今天就被昂热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这要是暴露了自己知情不报勾结秘党叛徒谋取私利,那他……
也无所谓。
不承认就是了,他一句弗里德里希这个叛徒试图用离间计让他们陷入无止境的猜忌和內斗,昂热又能怎样
大不了就出点血,让昂热占点便宜,谁会和利益过不去呢。
而且,他也怀疑这次京城屠龙,昂热又准备和东方混血世家合作,就是不清楚会不会又出现东方混血种大出风头,秘党一无所获,而路明非成最大贏家通吃的戏码。
便是在他寻思著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昂热,让他这次务必把龙王的骨血弄到手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弗罗斯特拿起手机,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愷撒的电话。
看著这个熟悉的號码,弗罗斯特猛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昂热出点血可以打发,但是有个人却很难打发。
面对外人,他可尽情否认顛倒黑白,可面对自己的亲侄子,从小到大把他当阶级敌人一样看待的愷撒,弗罗斯特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小子倔得要死,还叛逆成性,顺毛捋哈气逆毛擼咬人。
愷撒从不会听信他的解释,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弗罗斯特瞥了一眼静立一旁的帕西,后者立刻识趣地躬身退出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內,只剩下弗罗斯特一人。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愷撒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有什么紧要事情吗”他率先开口,试图掌握对话的主动权。
愷撒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寒暄,直刺核心:
“给我一个解释,弗里德里希冯隆,你们从他手里买龙族的线索是为了什么。”
弗罗斯特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预感应验了。
但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语气立刻带上了被质疑的不悦和恰到好处的疑惑:
“弗里德里希冯隆你怎么会知道他”
“別装了弗罗斯特,弗里德里希已经把一切都坦白了。”愷撒的声音里带著不加掩饰的讥讽,仿佛在嘲笑傻逼叔叔拙劣的表演。
弗罗斯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污衊的愤怒:
“愷撒!注意你的言辞!你是在指控你的家族,指控你的叔叔,与秘党的叛徒勾结吗”
他的底气来源於绝对的谨慎,所有与弗里德里希的联繫都经过层层转置与加密,资金的流向终点位於多灾多难、帐户混乱的纽约,如同一滴水匯入大海,通话记录更是无跡可寻。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为弗里德里希提供庇护,並且还和他保持长期交易的幕后黑手,也没有任何人能拿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確凿证据。
仅凭一个叛徒的供词,绝无可能撼动他秘党最强大家族代理家主的地位。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虚偽得令人作呕。”愷撒嗤笑一声,没有失望全是不屑。
隨即,不等弗罗斯特再次开口,电话便被乾脆利落地掛断。
“嘟……嘟……嘟……”
忙音响起,突兀地切断了这场短暂的交锋。
弗罗斯特握著手机,僵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愷撒甚至没有给他继续表演的机会。
电话另一端,愷撒將手机丟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本就没指望弗罗斯特会承认,刚才他不过是抱著试一试的心態,用弗里德里希的手机回拨了那个未知號码,结果提示是空號,他才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结果毫无意外。弗罗斯特就是那样一个人,让他承认错误比杀了他还难,尤其是这种足以让加图索家族百年荣誉蒙上巨大污点的事情。
一旦加图索家族背上勾结叛徒的名声,將会导致家族荣誉受损,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认下。
他甚至可能真的相信,只要自己坚决否认,一切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真是好大的手笔。”诺诺抱著已经睡熟的钥匙,靠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轻声说道,语气听不出是讚嘆还是讽刺:
“为了给你铺就一条屠龙英雄的康庄大道,你叔叔不惜动用这颗埋藏不知多少年的暗棋,甚至甘愿冒著被昂热校长彻底记恨的风险。”
“我从不需要別人来安排我的人生,尤其不需要用这种骯脏的筹码。”愷撒声音冷硬。
弗罗斯特自以为高明的操作,在他眼里无异於一种侮辱。
大家都心知肚明真相如何,只有弗罗斯特自己以为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就万事大吉,殊不知他屁股撅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