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笑笑,在周围路人的注视下拿过红发少女手中的行李箱,照常关心许久未见的女友:“累吗”
声音充满磁性,身上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机场特有的金属冷调,还挺好闻。
“还行吧。”诺诺耸耸肩,没像普通女孩那样扑进男友怀里,她只是自然地走在他身侧,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手都没有牵在一起:
“飞了这么多次,早习惯了。”
她小时候在国外上幼儿园,加入卡塞尔学院后又跟着古德里安到处跑,飞来飞去早就接受良好。
尤其上个月才来过中国一趟,办砸了校长交待的事情。
当时古德里安教授估计感觉天都要塌了,据说睡觉打盹儿都在念叨某人的名字。
“你呢,在中国待得还习惯吗”诺诺不怀好意侧过头,打量着恺撒的意式翘臀。
这几天恺撒貌似没少体验川菜风味,不知道他能否顶得住川蜀地区的热辣滚烫。
“还不错,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能吃辣。”
“是么。”诺诺不置可否点头,“路明非他们现在在哪”
“对男朋友的关心就只有这么点吗”恺撒装作有点受伤的样子,但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是骄傲的恺撒,并不需要女友的宽慰,而且诺诺也不是那种会柔声安抚人的类型,最多就是夸几句心态不错,破后而立云云。
这两天狗粮吃的有点多,现在诺诺来了,他也重返撒狗粮大军了。
“他们在长安街的酒店,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出去。”
“那位上杉家主……”恺撒每晚都会和她聊天,倒是没有太多私事可聊,诺诺正想问点自己那个远方亲戚的事情,却又忽然顿住。
前方不远处,四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通道口,像四柄出鞘的刀,锋利而冰冷。
三男一女,男的清一色西装革履,女的则是身着黑红哥特风洛丽塔连衣裙,打扮的跟准备走红毯似的。
四个气势逼人的俊男靓女堵在通道口,来往旅客都不自觉地绕开他们行走,就像溪流避开河床中的暗礁。
不少人还四处打量,怀疑这是哪个剧组在拍电影。
可看来看去,也没找到摄影机和导演组的影子。
恺撒皱眉看着四个不速之客,他认出了那种气质,属于二代们的跋扈气场。
虽然长相和诺诺并无太多相似之处,但他清楚,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拦路的,或许也只有诺诺家里人了。
正要开口,却被拦下。
诺诺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瑰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我说今天怎么右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陈家的看门狗集体出巡啊
怎么,最近狗粮涨价了,需要出来表演杂技讨食”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方圆十米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推着行李车的地勤脚下一个趔趄,咖啡厅里端着拿铁的白领差点呛住,恺撒也是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见过诺诺很多面,但这样锋芒毕露的倒是头一回。
“诺诺,这么久不见,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什么叫礼貌啊。”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并不生气,他面容儒雅,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两潭死水,嘴角却挂着标准的社交微笑。
陈司城,按辈分算是诺诺的七哥,但很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别喊这么亲近。”诺诺面露嫌弃之色,一副吃饭吃到苍蝇的表情:“我跟垃圾桶里的蟑螂都比跟你熟。”
言下之意,就是他在她这连蟑螂都不如。
诺诺口吐芬芳,心里却在翻白眼,早就知道回京城肯定会遇到脏东西,只是没想到来的会是她最讨厌的几个。
小时候,这四个王八犊子总是想法设法恶心她,哪怕事后被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悔改。
也罢,直接选择向路明非看齐,极致的口臭带来极致的享受。
诺诺罕见的盛气凌人,让恺撒感觉颇为有趣,当下也并不急着当护使者扰了她的战斗欲望,就在旁边静静欣赏女友发威。
“怎么,出国吃了点洋墨水,学了点交际的手段,就连家里人也看不起了”老九陈逸轩双手插兜,笑容轻佻:
“可惜啊,家雀飞得再高,终究要回笼子的。”
剩下一对应该是双胞胎的兄妹也适时开口:
“父亲让我们来接你回家。”
“是啊墨瞳姐姐,父亲大人很想你,我们也很想你呢。”
双胞胎哥哥语气冰冷,像是在执行公务,穿着洛丽塔洋裙的妹妹则是歪着头,故作天真地眨眼,似乎想要用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让诺诺相信他们是真心来请她。
然而诺诺只是嗤笑一声:“看来这一年你们还是没什么长进,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编,是大脑完全不发育还是小脑发育不完全”
这四个可都是她小时候的死对头,一个笑面虎一个自大狂,一个咬人狗一个偷袭狗。
说是来接她,怕不是准备一言不合就直接绑人
诺诺自己没有言灵,但她的这几位兄弟姐妹有,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