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奇斗艳的服饰。大同社虽然禁止扬州瘦马了。
让他们玩的更,圈养波斯舞女,天竺舞女,雇佣新罗婢,看欧罗巴歌舞戏曲,追捧名妓改成追捧舞女,什么菩萨蛮,天竺神女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这和20年前的扬州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只不过选择更多了一些,富商更富了一些。”
金圣叹这两年感觉到很烦躁,很郁闷,他发现扬州逐渐变成他记忆当中的样子,这让他变得更加的孤僻,每年都要去中原的乡村待几个月平复心情。
他现在时常在报纸上写文章抨击这些富商,酒池肉林的生活,他也深入工厂当中,和那些年轻的工匠交流,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农村,勤劳踏实,待人真诚,怀揣着发财梦来到扬州,但这些人大部分不可能在扬州城留下。
运气好的赚了一笔钱,回乡盖房,娶媳妇,运气差的可能就被机器弄得残疾,得到一笔赔偿金回归乡,这样的世道让金圣叹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这些肯干的人连在这个城市居住下去都不可能,而那些富商天天酒池肉林,这让他更同情这些青年,仇恨那些富商。
李文兵来到窗边,看到那沿江那灯火通明的景象,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他是想要扩张官营作坊的,但社长一直不同意,说管不过来。
而现实也的确是这样,州县的作坊大同社没有监管到,结果弄得想赚钱,先亏钱。
他不得不承认,大同社的官员在赚钱这方面比不上这些商贾,他们大同社也拿不出几十万经营的天才。
高登轻叹一声道:“文兵公,扬州就如一匹狂奔的骏马,活力无限,却也难以驾驭。财富在这里以惊人的速度创造和集中,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贫富鸿沟与社会问题。管理此城,犹如烹小鲜,火候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大祸。”
李文兵默然的点点头,他们大同社成立的宗旨,就是想解决富着田连阡陌,穷者无立锥之地的情况。
但就现在来看,他们大同社努力了20多年,也只是拉高了这底线,产业发展,让这些富商的财富变得更多,他们的上限反而变得更高了。
7月6日,清晨招待所。
胡强有点紧张道:“李执政,您好,我是扬州工匠司的胡强。”
李文兵笑道:“你也是大同社的老人了,不用这么紧张,带我去扬州最大的工匠坊看看吧。”
胡强道:“遵命!”
李文兵和胡强两人坐上了马车。
李文兵询问道:“现在扬州工匠工钱是多少”
胡强道:“前年的时候,因为战争,元首府下了大量的订单,加上商船又需要运输物资,当时整个扬州作坊都是三班倒的生产,工匠都不够多,到处抢人,那个时候工匠一个月能赚10块钱,如果算上加班,最多一个月能赚20块。”
胡强继续道:“但现在因为工厂倒了一些,生意难做,工钱也降低了一些,一个月大概只有8元左右。”
李文兵有点吃惊,20块就差不多是京城附近农户的2/3的收入,即便现在降到一个月8元,一年也有百元的收入,是农户的好几倍,难怪这么多人涌入扬州了。他也不得不承认做工的收益远远超过了务农。
马车逐步走到了荒僻的街道,扬州城的工业区都在郊区,工匠区靠着工业区,所以也比较偏僻。
胡强指着一个庞大的市坊道:“这是平安坊,是扬州最先建立的工匠坊,整个工坊有112栋筒子楼,高七层,每层有4套房,居住了大概四五万工匠。”
“四五万工匠”李文兵惊讶道,工匠坊只有3000多套住房,却有四五万的工匠,一套住房住了十几个人!
胡强点头道:“这是我三个月前得到的数字,现在可能会更多。”
“更多!!!”
胡强苦笑道:“各地的农户都涌向扬州,人太多了,推高了房价,几年前扬州稍微好一点的单间,要一个工匠1/3的收入,整个扬州城到处都是乱搭乱建的窝棚,就这种窝棚,一张床还要收一元银子的月租。”
傅巡抚上任江淮,了解到扬州城这一情况道:工匠建设了现在的扬州城,我们不能让工匠在扬州城连一张床都没有。
于是动用府库财政,修了这座工匠坊,来扬州的工匠只要月付五角,就可以入住这里。
这个工匠坊建立后,把扬州城的房租压低了一半,工匠们也极其满意。只是涌入扬州城的工匠太多,工匠坊建立不到半年时间,就住满了人。
三年时间扬州府修了三个工匠坊,一个比一个大,现在在修第四个工匠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