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有制厂和油料作坊的股份,何家经历了一阵低谷,通过吕宋的本土优势,以及吕宋都督府的政策支持,快速的转型成为了以经济作物园为主的产业作坊主,一年能赚五千两银。
这两年橡胶也开始产胶,每年能增加两千两银子的收入。这在吕宋也是上等富裕人家。他们在吕宋的地位已经回复到和大明时期一样了,在总督府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对何乾生来说,吕宋的生活已经不差了,他就想这样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但何吾驺仍不满足,何家的家产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以现在的增长势头,最多10年,何家的产业就可以追上当年在广东的规模。但吕宋这种蛮荒之地做个乡绅有什么意思,只有在京城有影响力,才是真正的大户。
经济规模不等于话语权,他们吕宋没有公民议员,他们的声音就不可能被元首府听到,他们的教育还受到限制,吕宋虽然有蒙学,但中学的数量却极少,还没有考学府的名额。
民朝虽然改天换地,但底色依旧是几千年的传统,想要在民朝有影响力,就要学而优则仕,连学府的名额都没有,他们吕宋又如何出官员,如何对大同社有影响力,又如何保证自己的利益
何吾驺这些在明朝体系下的士绅,恢复过来之后,明白吕宋的模式不能继续下去,没有官场上的人替他们出头,他们辛苦攒下来的家业,迟早会沦为他人的家产,所以才有了这次何吾驺来到京城。
只不过何乾生却担心,他父亲这么出头,何家又会受到大同社的打击,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重新开拓家业的艰苦了。
何吾驺恨铁不成钢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们何家是大同社的敌人,元首自然可以毫不留情的打压我们。但现在我们也在大同社的体系当中,为父代表的是两百万吕宋百姓的声音,大同社只要不想自损根基,就不可能动老夫。”
“元首,看上去狠辣,但其实是心慈手软之辈,只看民朝取代大明,百姓死了多少次,士绅死了多少大明的皇室他都没有杀,历朝历代改朝换代哪次不是杀的血流成河,只有民朝取代大明死的人最少。”
何乾生暗道:“但士绅死的最多。父亲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徐晨不会动你。”
但他终究阻止不了自己父亲走进元首府。
“吕宋临时公民议员何吾驺求见”徐晨听到黄宗羲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黄宗羲抵过一份文书道:“这是吕宋总督鹿信的书信。”
徐晨打开书信,上面鹿信说何吾驺是吕宋200万公民推举的议员,但因为没有大同社承认,所以只是临时议员,他是带着吕宋的民意去京城。
徐晨好奇道:“请这位何议员进来吧。”
何吾驺进入元首府和徐晨行礼就马上问道:“元首,我们吕宋算不算民朝的国土”
徐晨道:“当然算。”
何吾驺道:“那为什么吕宋没有公民议员,元首建立议会就是要上情下达,让天下人通过议会治理国家。
但何以我吕宋没有自己的议员,又如何治理天下
连西域,大漠都有自己的议员,我吕宋每年为大同社输入粮食,白,香料,橡胶,金银铜矿,每年上缴的利税超过了600万两,比贡献,吕宋远超过西域,大漠,我们要有属于自己的待遇。”
徐晨抱歉道:“此事是我们元首府疏忽,今年已然来不及,这次公民议会之后,等民朝讨论之后就安排吕宋的公民议会名额。”
何吾驺大喜,但却脸色严肃继续道:“还有,还有我吕宋要求平等受教育的权,学府每年要给我吕宋学子保留名额。”
徐晨道:“明年的中考会把吕宋学子纳入进来。”
何吾驺继续道:“现在我吕宋有大量的货物输入民朝,但交通和基础设施却极其落后,我等请求元首府为吕宋修一条贯穿吕宋的铁路。”
而后他递上一份文书道:“我吕宋200万百姓的呼声接在上面,只求民朝不要区别对待我们。”
徐晨接过书信道:“我会仔细观看,只要是合理的诉求,元首府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何议员给元首府一点时间。”
何吾驺满意的离开元首府,他儿子何乾生差点站不起来,还需要老父亲去扶。
他不满道:“看你的样子,为父的脸都被你丢光。”
何乾生苦笑道:“孩儿都快被父亲您吓死,您怎么能如此大声和元首说话。”
何吾驺摇头道:“终究是历练少了,大同社内部的斗争远不如当年大明,当年大明争斗哪年不要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