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粮食,一个五口之家,每年亦有三十三石粮,人均近千斤粮食。按理说,这已是足够让天下人都吃饱,天下不应再有饿殍之事。”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罗伟:“但现实呢大明二百余年,直至灭亡,依旧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丰年谷贱伤农,灾年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流民百万,枯骨露于野。”
“我并非否定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只是担忧,”高登的声音低沉下去,却更加清晰,“若天下之财,仍如滚雪球般只汇聚于少数豪商巨贾之手,而创造财富的工匠农户,其所得仅止于糊口,甚至困于欠薪伤病。
那么,大明旧日的惨剧,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会不会换一副面孔,重现在我民朝的新天地之下”
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罗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扬州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不清楚是不可能的。
但元首提出了每年增加500万亩水浇地,钢铁水泥等建设的原材料每年要增加两成以上,巡抚衙门财力有限,就必须依靠商贾的投入了,要给他们一定的保护。
而且只要是发展产业,建设作坊,就必定会有各种事故,今年江淮行省光各种矿难事故就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这几乎难以避免。
对这些作坊主苛待了,他们又不会去扩大生产不说,甚至还会逃离,元首定下了每年增加500万亩的水浇地,2000里的铁路,每年要增加40万吨的钢铁,这些目标要是没有商贾对作坊的投入,光靠民朝一家是很难完成的。
他只能叹息道:“某的能力只能做到现在的程度,真想要达到凌云你期待的世界,这只有元首能办到吧!”
大同历十五年(公元1639年)10月25日。
京城郊外,一片新平整出的空地上,一座十米高的砖石结构塔台拔地而起,在略显荒凉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兀。
塔身由灰砖砌成,抹着粗糙的水泥,顶端是一个四面开窗的小小望楼,看上去像烽火台,却又缺少了那股肃杀之气,反而透着几分古怪的新奇。
鲁班院的几位大匠正带着工匠们做最后的检查和调试,有人扛着粗长的铜管望远镜小心翼翼攀爬木梯,有人在塔底拉扯着一些绳索和镜面装置,忙碌却有序。
李自成背着手,眯着眼打量这奇特的建筑,脸上写满了怀疑。他绕着塔基走了一圈,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冰凉的砖缝,终于忍不住对身旁的徐晨开口道:“元首,这玩意儿……真能比八百里加急还快俺老李在米脂当驿卒那会儿,最快的就是狼烟了。可那玩意儿除了告诉你‘贼来了’,屁用没有。您不会是在这塔顶也预备了一堆干狼粪吧”
徐晨闻言也不禁失笑,摇头道:“若只是一堆狼烟,何须劳烦鲁班院诸位大匠耗时数月此物名为‘光报’系统,靠的不是烟,是光。”
他抬手指向塔顶:“那望楼中设有特制的灯镜,以铰链和帘幕控制明灭,依特定密码闪烁。十里之外,另一座同样的塔台上,值守人员通过那架八倍的望远镜观测这些光信号,识别密码,记录下来,再迅速传递给下一站。如此一站接力一站,快如闪电。理论上,一条消息,一个时辰内便可传递千里之外。”
这一年时间徐晨没有闲着,有了火车和铁路之后,只要铁路网络继续扩张,民朝将会连成一个紧密的整体。
徐晨就想着应该加强一下信息的传播,弄个有线电报出来。
电力科技术这玩意儿上限极高,即便是他那个时代电网还在不断的提升,弄出什么特高压输电网络这些徐晨看不懂的东西。
但下限低也是真低,金属切割磁场产生电力,没有一点技术难度。这就是电力最基础的原理,网上弄几节电池,再弄些铜线,就能做出很多这样的视频。
徐晨找到磁铁,再找工匠把铜拉成极细的线,一个简易的发电机就出来了,甚至他找灯泡都不用找6000多种原材料,钨丝弄不到,但是竹炭还是很容易弄出来的。
再准备好一个透明的玻璃泡,想办法耗光其中的氧气,一个简易的灯泡就制造出来了,通过手摇式发电机可以不断为这个灯泡发电。
但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是徐晨所有的电力知识了,剩下的他就知道一点土豆能发电,还有就是干电池是石墨加锌做阴阳两极的材料,二极管是一个真空瓶加两个电极片,这几乎就掏光了他的电力知识。
靠着这一点电力学的知识,徐晨带着墨院与鲁班院十几个顶级大匠,电力学的定律倒是发现了一大堆,还有几个手摇就亮,不摇就不亮的灯泡。但他想要的有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