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岛津水军试图顽强地逼近,零星的铁炮和弓箭射向大同战舰,但在宽阔的海面上,这点攻击对高大的战列舰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偶尔有几艘悍不畏死的关船靠得近些,立刻就会被外围游弋的护卫舰用密集的侧舷炮火精准点名,打得千疮百孔。
海战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炮声震耳欲聋,硝烟瀰漫,几乎遮盖了海面。一艘接一艘的安宅船被撕裂、击沉、或燃起大火。海面上漂浮著破碎的木板、断裂的船帆和挣扎落水的士兵。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已有超过十艘战船沉入海底或彻底失去战斗力。
残存的岛津战船上,武士们的斗志终於彻底崩溃了。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屠杀。他们无法理解为何敌人的炮火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上精准地毁灭自己,恐惧压倒了所有的勇武和忠诚。
一面白旗在一艘受损较轻的安宅船上升起,格外刺眼。
樺山久高看到这一幕悲袁道:“升白旗投降。”
双方的差距太大了,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旗舰投降之后,紧接著,第二面、第三面倖存的所有岛津战船,纷纷降下了象徵战斗的旗帜,落下了风帆,表示投降。
战鼓声和火炮声快速消失。只剩下伤者的哀豪和海浪拍打残骸的声音。
硝烟渐渐被海风吹散,杨秀山司令用望远镜扫过一片狼藉的海面,看著那些降帆投降的敌船,
面无表情。
“命令陆战队准备接收俘虏。护卫舰分队清扫战场,救助落水者。”
杨秀头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日常演练,“命令后方运输船队,出港跟上主力舰,准备登陆。”
“定远”號引领著庞大的舰队,缓缓驶过漂浮著残骸的海域,巍峨的舰影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也投射在那些跪在投降船只甲板上、满面惊惶的日本水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