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的大同社,却反而按兵不动了。
这时,作坊主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连锦衣卫都怕大同社。但死亡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就像杀了三只鸡之后,金陵城所有的“猴子”都老实了起来。那些作坊主们再也不敢把工匠往死里逼,每次想处罚工匠,都要想想他们背后的大同社,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对象。
对青年人来说,李岩他们做的事情,虽然离经叛道,却非常符合他们的胃口,他们也看不惯那些奸商不把人当人的作坊,这是家族的规训,朝廷的法律,让他们只能对这些情况视而不见,李岩他们算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李岩看著眼前的青年道:“你先去扬州,我们这里是不会吸纳你的。”
青年无奈道:“好,我这就去扬州,等成为了大同社员,再来金陵城。”
大同十一年(公元1635年)一月十五日,福建,福州。
福州城沉浸在元宵佳节的喜庆氛围中。巡抚衙门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熊文灿刚刚与家人结束了温馨的元宵晚宴,正打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閒暇时光。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寧静。熊文灿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匆匆走出內堂,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目圆睁。只见祖泽润身著黑色锦衣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带著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將內院围得水泄不通,
熊文灿气得浑身发抖,指著祖泽润的鼻子大声吼道:“祖泽润,你这是何意竟敢带著锦衣卫包围本官的巡抚衙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王法老夫定要向朝廷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祖泽润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熊巡抚,休要动怒。是侯阁老有请,请您即刻隨我前往大堂熊文灿心中一惊,侯恂他来福建干什么但既然是侯恂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他只好整理了一下衣冠,跟看祖泽润前往大堂。
当熊文灿踏入大堂,只见侯恂正端坐在首位,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熊文灿心中一紧,连忙上前,行礼道:“下官拜见阁老,不知阁老突然驾临福建,所为何事”
侯恂冷哼道:“熊文灿,你还敢装作不知你看看你治理的福建行省,还是不是我大明的疆土你身为朝廷命官,却连朝廷的税收都不上交,你到底想干什么”
熊文灿嚇得连忙磕头,辩解道:“阁老息怒,下官这几十年来一直战战兢兢,为朝廷效力。江南的海盗,更是在下官的指挥下才得以平定。至於税收一事,实在是有苦衷啊。福建的资政们要把税收用在养兵上,以防海盗和其他势力的侵扰,下官一人难以抵抗全省士绅的要求,还望阁老明察。”
侯恂冷哼一声,道:“哼,养兵养兵就是你不上交税收的理由朝廷的税收是用来维持国家运转的,不是让你隨意支配的。
还有你招降的郑芝龙,朝廷多次调遣,他都拒不从命,儼然成了一方割据势力。你说说,你是不是想把福建行省变成你的私人王国,想学大同社造反不成”
熊文灿一听,嚇得脸色苍白,连连磕头道:“阁老,您可千万別误会。下官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郑芝龙虽然桀驁不驯,但他的舰队对朝廷来说是一大助力,可以有效地抵挡大同军的进攻。”
侯恂看著熊文灿,冷笑一声道:“你还有脸提这些这些年,到底是你指挥郑芝龙平定江南的海盗,还是郑芝龙自己建立了自己的海上大业
一个一年能收入上千万两的总兵,拥有几万大军,朝廷却调不动他,你还真当他是你的部下
但凡你能指挥得动他,也不需要老夫亲自领兵过来平叛。如果你还想庇佑他,老夫就连同你一起当叛逆剿灭!”
熊文灿心中一凛,他知道侯恂这次是铁了心要对付郑芝龙。他虽然和郑芝龙关係不错,但还没好到为了他豁出性命的程度。而且,看侯恂的样子,如果自己再敢站在郑芝龙那边,只怕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熊文灿咬了咬牙,大义凛然地说道:“阁老说得对,郑芝龙本就是海盗出身,这些年更是不听从朝廷的命令,反叛之意已昭然若揭。下官定当配合阁老,剿灭郑芝龙,以表对朝廷的忠心!”
侯恂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祖泽润!”
祖泽润连忙上前,行礼道:“属下在!”
侯恂道:“你带领锦衣卫,辅助熊巡抚集结福建行省的士兵,稍后去泉州支援朝廷的兵马。务必將郑芝龙一举剿灭,不得有误!”
“遵命!”祖泽润行礼道。
熊文灿只能苦笑,他知道,这一战不管输贏,自己这个福建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