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户部尚书对钱谦益是最不满的,为了爭权夺利,真是什么承诺都敢许,这有一点首辅的担当吗
即便他们努力了三年,依旧没办法实现朝廷的收支平衡,钱谦益道好,阁老还没当上,就许出去了上千万的钱財,他许诺倒是只要一张口,但这个亏空谁来填补,谁又能填补的了
即便是现在朝廷欠的800万两,他都头痛无比,几乎每天都要被债主堵门,只能想办法拆东墙补西墙,用新债还旧债。
这还只是800万两的债务,要再加上1000万两,这1800万两的债务他是完全想不到怎么填补的。
兵部尚书范景文也马上上前一步,说道:
:“阁老您主政以来,朝廷才闯过了一次次的危机,钱
谦益虽有虚名,但却不通实务,我等辛苦了三年才平衡了朝廷的財政,他倒好轻易许诺就是上千万两,让他主政,只怕朝廷会立马崩溃。”
他一方面是真看不上钱谦益,觉得他空有虚名,缺乏实际的执政能力;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自己的权力受损,毕竟一旦资政会有了撤换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地位將发可危。
其他尚书也纷纷表达了对侯恂的支持,他们或慷慨陈词,或点头附和,或是批判钱谦益,出卖朝廷的利益来满足地方行省。
得到六部尚书支持之后,侯恂满意的站起。目光扫视著眾人道:“但资政毕竟是各地大族,他们的意见还是要重视的。但他们想表达意见得按朝廷的规矩来办。”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十月二十五日,金陵城,武英殿。
武英殿內,气氛庄重而严肃。一年一度的南明朝廷的资政会在此召开。
南直隶、浙江、福建、江西、湖广、四川、广东、广西、贵州、云南九个行省,共三十位(南直隶六位)资政匯聚一堂。他们身著华丽的服饰,带著各自的期望和目的,端坐在殿內,等待著会议的开始。
会议伊始,户部尚书郑三俊站起身来,他神情庄重,声音洪亮,向各地资政详细说明了南明朝廷这一年收入和开支的明细,
这一举措是学习大同社,旨在让地方大族对朝廷有更好的参与感。
现场的资政手中拿著厚厚的帐本,看著上面记录著每一笔收支,一边听著户部尚书郑三俊的讲解。
不住的点头,这是他们最满意南明朝廷的地方,这个举动让他们有参与国家大事之感,甚至可以说就是有资政会的存在,南明其他行省的士绅才会承认弘光朝廷的合法性。而不是和歷史一样,
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出现好几个帝王。
大家认真地听完朝廷一年的收支情况,兵部尚书范景文则开始说了,今年兵部的开销,招募了多少士兵,打造了多少战船,在长江一带又修了多少堡垒来阻挡大同军,至於大半年的前的那场失败的北伐,他这用春秋笔法,三两句带过。
而现场的士绅也没有抓住这一点不放,大同社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名状的存在,能不提还是儘量不提的为好。
兵部尚书范景文说完,钱谦益有点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清了清嗓子道:“朝廷迁都金陵已经有三年时间,各方面也走入正轨,唯一有点不妥之处,就是內阁首辅没有经廷推,就直接由若谷兄担任了。当然这三年若谷兄做的不差。”
他的语气看似平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锋芒:“但內阁首辅责任重大,不但需要能力,还需要有德高望重的威望,更需要有合规的程序廷推才好。”
他的声音在殿內迴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各地资政都用一副看好戏的面孔看著侯恂和钱谦益,看看他们是如何激烈斗法的。
侯恂坐在座位上,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本阁老也觉得牧斋兄所言在理。不知牧斋兄想要如何廷推”
侯恂的话让在场的资政有点惊,本来他们还以为会来一场唇枪舌剑的爭论,却没有想到侯恂居然如此轻鬆地同意了。
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著,都在猜测侯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难道不知道钱谦益剑指的就是他。
钱谦益虽然有点奇怪侯恂会赞同他的话,但他还是马上说道:“现场的资政是朝廷当中最德高望重之辈,受到天下万民敬仰,由他们来廷推內阁首辅,是最令天下万民服气的。”
侯恂笑道:“本阁老也认为由资政来廷推內阁首辅才能最代表天下的名义。”
钱谦益喜形於色道:“那好,我等现在就廷推朝廷的內阁首辅。”
但侯恂却抬手示意,说道:“慢,虽然老夫认可了资政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