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上来,每家给他们一斗粮,就算是我任家的赔偿了。”
“知道了!”任发道。
任戚苦笑道:“只怕大任这孩子会想不通。”
任老太公道:“这段时间关他在书房,只当他提前准备科举,也算是断绝了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了。”
要说此次事件,他最恨的人就是张溥,要知道他们当初支持张溥成立復社,就是想通过张溥影响朝廷,减少他们的税收,通过復社的关係,让他们家族的子弟可以比较顺利的进入朝堂为官。
最开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却没有想到张溥去了一趟北方,见了徐晨,整个人都变了,弄出了一个什么《富国强兵疏》,帮著朝廷来压榨他们,还蛊惑他们家族的子弟减租,养条狗还遭到反噬了。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苏州城可谓是鸡飞狗跳,有像自己父亲宣传减租减息的,有乾脆学著任大任跑到佃户面和他们签订契约。
这些读书人的举动基本上遭到了,他们父亲毫不留情的镇压,但这些读书人在家族內部也是各种抗爭,一时间苏州城各大家族內部可谓是纷爭不断。
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他们的子侄就是不听,而偏偏这些人都是家书中的读书种子,是他们这次考取科举,延续家族地位的希望,他们真不能做太重的处罚,生怕影响这些孩子考科举。
张溥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他在虎丘大会上的发言流传出来,苏州的士绅才知道这一切骚动的源头是谁。
不当人子,居然鼓动他们的孩子,来反对他们的父亲,如此纲常顛倒,张溥这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些人在咬牙切齿的同时都暗骂道:“张溥真该死。”
一时间张溥在苏州城被当地士绅喊打喊杀。
而与此同时,文震孟则带领几社大军在苏州城当中,以查清賑灾粮为由,大范围的围剿太湖地区的水贼,土匪。
夏允彝他们也练了两年的社军,虽然不敢说战斗力可以和大同军相比,但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可以做到令行禁止,在南明朝廷这里,已经可以算是独一档的精锐,打一下土匪,水贼不说是轻轻鬆鬆,却也是没有多少难。
不到一个月时间夏允彝他们剿灭俘虏的水贼超过了5000人,苏州的治安为之一清,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大同九年(公元1633年)4月3日,苏州城,府衙。
次辅文震孟请苏州士绅,苏州城所有士绅都战战兢兢的进入府衙。
一方面是这一个月几社军队的战斗力真把他们嚇到了,太湖四周十几个水寨,说平就平了。
二就是这些水寨或多或少都和他们有联繫,是他们的黑手套,朝廷现在平了这些水灾,肯定掌握了一些他们平时联络水贼的证据,这次请他们来苏州府衙,只怕是鸿门宴了。
当苏州士绅全部来齐之后,文震孟才来到府衙,坐在首位拱手行礼道:“本官政务繁忙,怠慢了各位父老。”
“我等也是刚到,不怠慢,不怠慢!”眾人纷纷说道。
而这个时候他们也注意到,有两个士兵抬著一个箱子进来,就放在文震孟的脚边。
文震孟打开木箱,从中拿出一份像帐单一样的东西道:“崇禎元年3月6日,某人200两银子,僱佣黑蛟龙劫掠徐家的商船。”
这话音刚落,任老太公就冷汗直流,因为这事是他家乾的。
而后文震孟又拿出一份文件道:“崇禎元年6月,某人给怒蛟寨500两银子摧毁了孟家三条货船。”
徐老太公一时间也冷汗直流,这是他家做的。苏州士绅虽然相互之间联姻,但相互之间使绊子,下黑手也是经常的事情,也就是这两年好了一些了,因为大家都养著乡勇,平时有矛盾,真刀真枪就干上了,也不需要再僱佣这些水贼了。
而后文震孟又一连说了好几份文件,现场的这批士绅每个人都是冷汗直流。生怕文震孟把这些东西公之於眾,那么他们家族上百年积累的声望將会毁於旦不说,还会增加好几位死敌。
一炷香之后,文震孟又把这些文件丟回箱子道:“这些都是水贼之言,根本不足为信,我苏州乃是教化之乡,哪会出现如此多不仁不义之辈。”
“文起说的对,这种叛逆之辈,哪有可信之言。”眾人纷纷赞同道。
“我苏州乃是礼仪之乡,教化之乡,大家读圣贤书,学的是夫子的仁义之道,怎么会做祸害乡里之事。”
文震孟淡然笑道:“某自然是相信各位父老的,去年苏湖遭遇旱灾,百姓流离失所难以为继,这段时间更是有学子,仁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