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却无法让他填饱肚子。
他只能靠给人代写书信、画画来勉强维持生计,过著飢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也是他第一批转投大同社的原因。重民社虽然相对轻鬆,但却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而大同社不仅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俸禄。
杜飞投靠大同社后,就和徐晨一起挖沟渠,当时杜飞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重体力活,他那个小身板第一天就累哭了。但当时他已经没后路了,为了能吃饱饭,为了那一两银子的俸禄,杜飞咬牙坚持,通过了大同社三个月的重体力活考核,成为了大同社的一员。
杜飞听了徐晨的话,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其他社员也鬆了一口气,从社长的语气中,他们听出社长似乎並不是真想罢免他们。
徐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曲阜的所作所为,你们都清楚。饶了他们一家,曲阜那些无辜的冤魂如何能瞑目我们是为了什么哪怕是圣人的子弟,也不能仗著身份欺负人。你们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圣人的仁义之心孔夫子如果活著,只怕也会气的教训他们一顿。”
说到这里,徐晨加重了语气,严肃地说道:“我让张大派遣你们到这里来,就是让你们和农户一起劳作,一起生活,相互学习。不要以为你们读了十几年的书,就自认为有学问。那只是纸上的学问,是写书先贤的学问。如果不能灵活运用这些学问,那你们就只是一群会走路的书架。”
徐晨说著,指著四周正在劳作的农户,继续说道:“他们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他们耕地几十年,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就是他们的学问。”
说完之后,徐晨大声喊道:“高磊。”
“在!”高磊从人群中快步走了出来,立正站好,大声回应道。
“领他们去拿铁锹挖沟渠。”徐晨下达了命令。
“遵命,各位跟我走吧。”高磊转身,看著杜飞等人说道。
杜飞等人虽然满脸苦涩,但也不敢违抗命令。他们偷偷地看了看正在挥汗如雨挖沟渠的社长,心中明白,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如果他们还不接受,真的只有退社这一条路可走了。
但他们在大同社奋斗了好几年,才取得了现在的地位,退社是他们万万不想的。於是,他们默默地跟著高磊,朝著存放铁锹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