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营,又发现孙元化能够带人出去,再也按捺不住,赶忙上前请求孙元化將自己也带出去。
孙元化看著冯銓,冷笑一声道:“某不是要招一些溜须拍马之辈,某是要去造船,你懂造船吗你知道造船的钉子是什么样子的吧,你知道造船要用什么木料吗”冯銓当年投靠魏忠贤上位,在士林之中名声早已臭不可闻,人人都视他为奸险小人。
冯銓丝毫不在意孙元化的讽刺,依旧討好地笑道:“现在不懂,但小弟可以学。你给小弟一个月时间,小弟造船必然会学得比那些工匠还要精通。”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极为自信,毕竟能在20岁之前考中进土,堪称天才中的天才。
然而,孙元化只是一甩袖,说道:“等你学会了造船再说吧。”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冯銓看著孙元化离去的背影,冷冷地说道:“瞧不起某,但某终会东山再起。”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吸引大同社的注意。很快,他便想到了当年乾清宫著火的事情,这件事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却了如指掌。
大同社把他们关押在此,还要求他们7天写一篇所谓的心得体会,不就是想杀人诛心吗那他就顺著徐晨的心意,把大明高层那些齦事情全部抖出来。当年东林党和魏忠贤之间的爭斗,他可是参与者之一。
他越想越兴奋,觉得终於找到了一条脱困的道路。但很快,他又喃喃自语道:“还是要想办法加入大同社。”想看想看,他便进入了梦乡。
出了俘虏营之后,孙元化和卢象升通过各自的关係,给崇禎送了一些食物、被褥和衣服,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孙元化在第二天就带走了一些小的技术官员,这让其他被俘虏的官员羡慕不已。以前他们看不起的吏员,如今反而受到了大同社的重用。这些人加入大同社,算是在新朝扎稳了脚跟,以后家族百年的富裕或许可期。
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2月17日。
卢象升和孙元化来到了通州。此时徐晨也在通州,主要是为了梳理运河的事务。
元明两朝將都城建立在北方,主要是为了镇压大漠,但北方缺乏粮食,大运河便成为了北方最重要的粮道,蒙古人將运河裁弯取直,这才有了后世那条大运河。到了明朝也一直维护修大运,
也造就了后世大名鼎鼎的百方漕工。
但这条大运河对都城来说是大动脉,但对运河沿岸的百姓来说就是最大的毒瘤。元明两朝为了保证运河的通畅,確保京城有足够的粮食,会在乾旱枯水季节,本就缺少雨水灌溉时候,从周边调水入运河,以此保证硬核的畅通,而到了丰水季节,为了保证运河的安全,又会掘开堤坝淹没运河两岸的田地,两岸的百姓可以说是吃了几百年的苦。
此外,运河两岸的农户还要服役,拉漕运船、製造漕船。可以说,运河两岸几百万百姓都被这条大运河压得喘不过气来。
万历年间的漕运总督潘季驯同情运河縴夫的遭遇,曾写过相关奏疏。后期匠籍制度鬆弛,很多工匠从役制转向僱佣制,加上张居正的改革,縴夫和船工的待遇稍有改善。但隨著明朝由中兴转为没落,朝廷入不敷出,只能再次压榨百姓,万历皇帝也背负了骂名。
到了天启和崇禎年间,工匠们的处境愈发艰难。工匠需定期为官府服役,无论是轮班匠还是住坐匠,人身自由都受到极大限制。服役期间,他们仅能获得微薄的粮餉,难以维持生计。
有的船工,在寒冬中赤膊赶製漕船,因为工期紧迫,还遭到监工的鞭答。他辛苦所得的米粮,
被官吏扣去三成,妻儿只能靠野菜度日。还有一名老匠,因锯木时失误断了手指,被逐出厂门,无钱医治,最终冻毙街头。
縴夫的待遇更是差到极点。夏日里,他们肩扛粗绳逆流拉船,背上勒出血痕。一天辛苦劳作只能赚十文钱,仅够买两升糙米。夜间,他们只能宿於河滩的草棚中,蚊虫肆虐,疤疾横行,同行者半数活不过五年。
由於生存压力巨大,匠户逃亡的现象十分普遍。嘉靖年间,清江浦船厂工匠逃亡率高达40%。
部分工匠还参与了暴动,正德年间刘六、刘七起义中,大量漕运縴夫加入反抗队伍;天启年间的白莲教起义,也有眾多縴夫的家人参与其中。可见,大明的压榨已经到了让百姓民不畏死的程度。
所以徐晨在占据北方之后,立马来到通州解决这个大明的毒瘤,和大同社解决的方法也极其简单,不愿意做漕工的,直接分土地,一户30亩地,直接去做农户。
於是大部分漕工欢天喜地的得到了土地,开启自己的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