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大同,管教大小都欢悦。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大同,大同来了分田地。吃他娘,著她娘,吃著不够有大同。分田地,不当差,大家快活过一场。』大同军来了,咱们就可以分田地,再也没有那些老爷敢欺负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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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小心翼翼地哼唱完歌谣,眼中闪烁著希望的光芒。可话音刚落,就有民夫惊恐地衝上前,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要命了,叛军的歌也敢唱!”
春生一把拉开对方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要不了一个月,大同军就会打到京城来,到时候我肯定要加入他们报仇。”
民夫们听了春生的话,面面相,眼中既有对春生大胆言论的震惊,也有对大同军的一丝期待。在这明末的黑暗世道里,他们受够了朝廷的剥削和压迫,心中那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如同星星之火。
话分两头,城外被抓来的民夫们正为那粗劣不堪的伙食怨声载道,而城中的士兵们,
同样也被这糟糕的吃食点燃了怒火。
军营里,伙夫们正一桶桶地將粥抬到士兵们面前。那所谓的粥,虽说比民夫们的要稠上几分,且没有用发霉的粮食,但对於这些整日操练、辛苦成卫的士兵们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
一个年轻气盛的士兵看著眼前那稀汤寡水的粥,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將碗狠狠摔在地上,“眶当”一声,瓷碗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他涨红了脸,扯著嗓子吼道:“怎么连乾饭都没有皇帝都不饿当差的兵,你们是不是吃了爷们儿的回扣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是一颗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瞬间点燃了士兵们压抑已久的怒火。周围的土兵们纷纷响应,咒骂声此起彼伏。
伙夫们嚇得脸色苍白,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伙夫赶紧上前,带著哭腔解释道:“上面就拿了这些粮食过来,俺们就煮了这些粥饭啊,实在没別的了!”
然而,土兵们哪里肯相信。一个满脸络腮鬍的大汉,恶狠狠地瞪著伙夫,大声质问道:“京城的粮价都涨了五倍,不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剋扣了我们的口粮,还能是啥兄弟们,不要放过这些人!”
话音刚落,土兵们一拥而上,像一群愤怒的野兽,將伙夫们团团围住。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伙夫们惨叫连连,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直接被扔进了滚烫的粥桶里,烫得在地上翻滚挣扎,发出悽惨的叫声。
“走,我们拿回属於自己的口粮!”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这一喊,如同吹响了譁变的號角。
对於这些明军士兵来说,譁变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几乎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们表达对朝廷不满的重要途径。
这段时间京城的物价翻著倍上涨,但他们的粮餉却没涨,伙食还越来越差了,现在不闹一闹,谁知道那些军官还要如何欺压他们。
有经验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饿狼一般冲向粮仓、库房,还有百户、千户这些军官的营房。他们心里清楚,在这些地方总能找到他们想要的金银財宝。
而那些百户、千户军官们,对於士兵譁变也早有应对之策。譁变的声音刚响起,他们就像惊弓之鸟,马上召集自己的家丁,匆忙收拾起最容易拿走的金银財宝,慌慌张张地逃离营房。他们知道,此时留下来只会成为士兵们的发泄对象。
军官们一边逃命,一边安排人快马加鞭地上报朝廷,等待其他的军队来镇压这场譁变。而军营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士兵们砸开了粮仓的大门,粮食洒了一地,他们疯狂地抢夺著,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营房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整个军营瀰漫著一股混乱与愤怒的气息,土兵们对营防的各项设施发泄著自己的不满。
文华殿內,气氛既压抑文忙碌,无数的官员在此进进出出,匯报京城的各项事务,同时又把李標等阁老的命令传达到大明各方。此时文华殿已经成为了大明的首脑,指挥大明各处的军队行动。
大明的首辅李標与其他阁老、尚书们,已经在这里连续奋战三天三夜,未曾离开半步。殿內灯火长明,却照不亮这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
自再次徵调北方士兵以来,京城的政务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涌来,將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帝国大厦衝击得发发可危。
安排士兵防线、徵调粮食武器、组织民夫修筑战壕,每一项事务都如沉重的巨石,压得眾人喘不过气。
更糟糕的是,各地的坏消息接踵而至:土兵譁变、粮仓失火、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