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推脱到天子身上,甚至他可以告老还乡,回到江南去。
现在他是大明的宰相,天子也被他们逼到后宫去了,想要找个背黑锅的都找不到了,所有的压力都到他身上,东林党各大派系官员拿钱的时候喜笑顏开,现在出了问题了,纷纷指责他,说他不该不顾大局,他快要被这座爆炸的火山给炸死了。
钱谦益想缓和气氛道:“现在不是我等相互指责的时候,大同军已经攻占了大同镇,河南行省即將被他们攻占,太原城看样子也守不了多久,朝廷即將面临三面夹击呀,再不想办法对抗大同军,我等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宗周苦笑道:“现在朝廷已经被贼寇截成南北两部,中原损失了20多万兵力,光靠直隶的军队根本不是贼寇的对手,大明的江山要被我等葬送完了,我等愧对大明历代天子,”
成基命想了想小声道:“京城已经是死地了,我等何不请求天子南巡,有江南的半壁江山在,
我等振奋军心士气,以后未必不能像太祖爷一样北伐中原。”
成基命的话让所有人都思考起来,北方现在肯定是守不住了,南潯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周延儒想到天子更是眼前一亮,他现在已经不想当这个“大明宰相”他想把这一摊烂摊子重新丟给崇禎帝,到时候他不管是退居幕后,还是告老还乡,都有转圆的余地了。
他想了想道:“天下现在的局势,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等能处理的能力了,我等何不请天子主持大局”
黄道周颤抖的用手指著周延儒骂道:“奸相,你还有脸让天子此时主政,我等东林党的脸都要被你丟尽。”
周延儒却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他淡然道:“天下本就是天子的,让天子主政有什么不可,某可不想让人误解,某在欺压天子。”
黄道周怒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只可情他是个文化人,平时也没研究骂人的话,只知道一个劲说无耻之徒。
但其他东林党人却已经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了,显然现在大明的局势就是个巨大的火坑,
哪怕天子南潯到江南,丟失整个北方的责任也是他们,到时候他们东林党人的名声將遗臭万年,再也不会有人支持他们了,他们的政治生命也会死去,这是他们很难接受的事情。
钱谦益拉著黄道周道:“现在这局面我等是不能继续在內斗下去,请天子主政,是最好弥合大明各方势力的方法。”
成基命也说道:“大家不要忘了,天子在辽东还有两万多新军,这一年下来贺涵努力练兵,据说兵力扩张到3万余人,他们可是朝廷最精锐的大军,要是调到中原战场或可以改变现在朝廷面对大同军一触即溃的局面。”
说到新军,现场的这些东林大佬都露出一股莫名的神情,没想到到最后他们还只能靠这支新军来救命了。
几轮討论半天之后,发现新军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新军能扛住大同军的进攻,朝廷还能有喘息之机,要是扛不住,那也是天子丟了大明北方的疆土。
翌日,大明这半年来第一次开了大朝会,天子坐在龙椅子上,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齐聚一堂。
周延儒匯报了这一个月来,中原战场剧烈的变化,引起朝堂上官员的一阵阵惊恐,那些地位低的官员只知道朝廷吃了败仗,却没想到朝廷一败涂地,现在连京城都守不住了。
周延儒淡然道:“现在中原局势紧张,臣请天子调辽东贺函部来直隶抵挡大同贼寇。”
崇禎阴森森的脸上,突然诡异的笑道:“首辅不怕贺函清君侧,诛奸邪。”
周延儒义正言辞道:“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明江山,陛下如此误会臣,臣请告老还乡,以证明臣的清白。”
崇禎帝听到这话脸色当即愤怒起来,这些人把大明的江山弄得一塌糊涂,现在却想甩手不干,
把黑锅甩到他头上,他从未想过周延儒居然是如此厚顏无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