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关中为例,列举了从天启7年开始,米脂粮食、布匹、煤炭、钢铁等主要大宗商品增加了多少倍的產能,而后列举了米脂百姓5年以来的收入增长。而后是延安府、关中的產业增加的財富数量,当地的工匠工钱,还有增加的水渠、水坝、道路、桥樑等基础设施建设的数据,以此来表明大同社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徐晨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长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徐晨写得兴奋不已的时候,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桑文带著一身疲惫走了进来。她一眼看到徐晨书桌上的文章,眼晴不禁亮了起来,拿起文章仔细阅读了一番后,满脸讚赏地说道:“许久没有看到夫君写这样的雄文,这要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夫君必定自成一家。”她的声音轻柔,看著徐晨目光当中充满钦佩。
徐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哪怕是大明,我也是自成一家,你夫君可是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光芒,他可是见识了了工业时代充裕的物质生活,也从网际网路上了解到世界各地的先贤著作,骨子里带著属於工业时代的傲气,对封建时代的先贤还不至於昂视。
桑文以为徐晨是在说自己站在诸子百家的基础上,才有了这篇文章,便笑看说道:“夫君太谦虚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朵,温暖而迷人。
而后徐晨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桑文轻轻嘆了口气,说道:“现在纺织业竞爭激烈,这半年来利润增速明显下降,纺织业可是都督府的根基,可衰败不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以前大同社的纺织厂靠著先进的纺纱车和织布机,在市场上占据著优势。但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大家的机器设备的效率相当,大同社的流水化生產模式他们也学会了,双方的生產成本开始接近,竞爭的压力自然大了起来,尤其是纺织行业是属於壁垒比较少的行业,既没有资金上的壁垒,也没有技术上的壁垒,有点钱財的人都可以投入到纺织行业当中。
徐晨倒也不奇怪,以他后世的经验来看,这种竞爭极其激烈的行业,一般情况下官营企业很难在这样的竞爭中占据上风。
当然,现在不是新世纪,徐晨也不会发出什么“定体问”的惊嘆。他深知这种无底线的竞爭,比拼的不过是谁更加不择手段,更加压榨工人而已,算不得先进。
他吸取了后世的教训,对这些作坊主已经算是抓得比较严了,但他们总会在底线旁边徘徊,偷偷摸摸地试探规则的边界。徐晨的做法就是,允许竞爭,但只要敢越过红线,就绝不留情地加以惩处。
徐晨接著问道:“你找到了好的解决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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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文认真地说道:“加大印染的投入,印染好的布匹价格更高,利润更大,多购买一些提机,增加这些利润高的布匹的產能。”
桑文也是无奈之举,大同社支持產业的扩张,关中的有钱人纷纷开办作坊。这些有钱人大致分成三档。第一档最有钱的那批人,开的是蒸汽作坊,为整个关中生產蒸汽抽水机,还有就是钟錶行业,经过几年的发展,关中的钟表已经能做到像一个衣柜大小。这两个行业属於那种技术密集型、资金密集型的手工业明珠的皇冠。这些作坊需要大量的资金和先进的技术,一般人难以企及。
第二档財力差一些,他们开办钢铁厂、机械厂、砖窑水泥厂等高技术高投入的工厂。
这些工厂对技术和资金的要求也很高,一般的作坊主既不了解这个行业,也没有这么多钱来投入。
而相对来说,麵粉厂、纺织厂等和柴米油盐相关的轻工业,利润高、回本快、技术要求低、市场大,则受到关中商贾的欢迎。就这两年,关中开办的作坊,一半都是纺织作坊。这么多人不断地投入,竞爭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徐晨听后想了想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印染的方子,煤炭蒸馏成焦炭的过程会留下一种叫煤焦油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最好的染料合成剂,你可以找人试验一下,用这种煤焦油去印染布匹。”
其实,这倒不是徐晨想要给桑文增加一点难度,或者是增加纺织厂的技术研发能力。
而是他只知道煤焦油是合成染料的重要原材料之一,但如何合成,怎么印染,他一无所知。他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生,化学知识也只在高一学了一年,后面上网也不会没事去看什么化学知识。对於化工行业,他了解最多的也就是看工业流的小说时,经常会提到的“三酸两硷”,他也就知道这个名词,两硷是火硷、烧硷,三酸是硫酸、盐酸、硝酸。这就是徐晨知道的所有有关化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