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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念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李文兵几个也跟著念道:“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
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恶其不出於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念完之后几人都哈哈大笑。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確信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这种理想逐步被实现的满足感,让他们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充实。
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6月15日。
炎炎烈日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球,无情地炙烤著大地。关中的天空晴空万里无云,炽热的空气仿佛都要燃烧起来。就在这片酷热难耐的大地上,一场与旱灾的艰苦斗爭正在如火如茶地进行著。
关中大地的农田上,无数农户在大同社的组织下,积极投身到抗旱的行动中。只见广的大地上,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上面或是写著杜家庄农场,或是写著韦家村、下马蹄村、莲村,还有大同军第一团、第二团、第三团的旗帜。这些旗帜如同明亮的指引,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一面面旗帜的引领下,几百个精壮的汉子们忙碌而有序地劳作著。他们头戴一顶草帽,以遮挡那炽热的阳光;肩膀上搭著一条灰白相间的毛幣,不时地擦拭著脸上豆大的汗珠。
他们手中握著铁锹,將水渠当中的泥沙一锹一锹地挖出来,装上土框,再倒入斗车,
然后运走。整个场面热火朝天,吆喝声、劳动声交织在一起。
如果从高空上看下去,就会发现整个关中有几十万百姓,在烈日当中艰苦地劳作著,
宛如一幅战大斗地,与大爭锋的战斗场景。
自汉唐之后,关中的政治地位逐渐下降。宋元明三朝不像汉唐那样大规模新修水利,
加上关中原本水渠泥沙堆积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导致关中水浇地的面积逐渐缩小。元明两代,涇水持续冲刷河底,泥沙不断淤积在水渠底部。原本宋朝修復的三白渠口,如今已经高出水面三尺;秦汉时期的郑白渠口,更是高出了50多尺;唐朝的正白渠口也高出了十三余尺。
关中开发得太早了,涇水、渭水、洛水的泥沙含量很高。以这些河流作为水源的灌溉区,泥沙会在河渠中不断沉积。同时,河道会隨著时间的推移不断下切,形成一边低一边高的態势。这些原本的水利设施就会像黄河一样,逐步高出水面,而后被无奈地放弃。
这也是徐晨在关中遇到的棘手麻烦,尤其是他还面临著王朝末日的大明。大明朝已经上百年没在关中大规模地新修水利设施了。
尤其是近30年,连中小型的水利设施都荒废了。当徐晨占据关中之时,水利设施破败的状况已经难以入目,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在明末这种乾旱连连的气候当中,关中的百姓想活下去,重新修建水渠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这不仅耗费巨大,而且旷日持久,属於远水解不了近渴,徐晨去年动员了几十万百姓,修復了长安附近近200万亩田地灌溉的水渠。
但这个数字对比关中5000多万亩的土地,依旧是杯水车薪,尤其是这种大旱之年,保证灌溉已经不是增產,而是要把旱灾的损失减缓到一个能允许的范围,没有灌溉的旱地,
那就基本上不用费劲了,即便没有绝收,那也是撒下一把种子收两瓢粮食。
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儘可能保证更多的土地能得到河水的灌溉,成了都督府现在最大的难题。
还是后世的排水站给了徐晨启发。他决定先清理原本就存在的水渠,这样工程量更小。面对这样的流水落差,在建设落差口建立抽水站。每个抽水站安排5-10台抽水机,
在清理水渠当中的淤泥,用这些抽水机把河道当中的水抽送到高於水面的水渠当中。
因为原本就有水渠,所以工程量极大的减少。根据徐晨的规划,整个关中需要300多个这样的抽水站,他们藉助关中原本的水渠,將水接力输送到整个关中大地,预计能灌溉大概600多万亩土地。
当然,要继续增加灌溉的面积,只能扩大新修水利的范围。此时,徐光启带著他的学生在整个关中进行大范围测绘。他们顶著烈日,背著沉重的测绘工具,穿梭在关中的每一寸土地上,为关中大规模新修水利设施做著前期的准备工作。
“嘟嘟嘟!午休时间到。”一个管事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