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明军会是他们的对手。
徐晨道:“我们要快速吸纳这些俘虏的明军土兵,但又不能让他们太过於集中,按照老兵三分之一,新兵三分之一,明军士兵三分之一的编制整编。”
“张献忠,你把这些士兵的籍贯整理出来,出身大同府,商州的士兵安排进第八师,
出身州,凤翔府的士兵安排进入第七师,西安府士兵安排进入第一师和第五师。”
张献忠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著杨秀头道:“土兵整编完成之后,你就带领第八师进攻同州府,商州,
占领潼关。为我军全占关中守好门户。”
杨秀头道:“遵命!”
而后他看向田见秀道:“第七师向西攻占州,凤翔府。”
田见秀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著范民道:“你暂时接管州政务,做好3点事务,一,安排好足够的民夫为大军押运粮草,二清洗本土地主士绅,我给你定个標准,拥有田地超过500亩的家族,一律算劣绅,剥夺他们的土地和財產。500亩以下的劝说他们分家,对於商贾则能不动则不动。”
“三在全州开战均田事务,要儘快完成此事,不能影响这一季的秋收夏收。”
范民道:“遵命。”
而后徐晨看到其他人笑道:“我们主力进攻西安府,如此三面出击,定可以全占关中,大家爭取在夏收之前,全占关中。”
“遵命!”
崇禎三年(1630年)4月19日。
长安城虽然烈阳高照,但城內却有一种阴冷慌张的感觉,每个人都有一种末日將至之感,街道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
三边总督衙门內,气氛压抑我紧张,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
洪承畴坐在总督府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自他坐上三边总督这个位置以来,才真切地体会到其中的艰难困苦,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与大同军的交战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可那钱粮的消耗却如决堤之水,滚滚而去,
起来如流水一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线传来的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仿佛那无尽的钱粮都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胜利的连漪。
战爭的阴云笼罩著整个关中地区,百姓们人心惶惶,仿佛惊弓之鸟。粮食的价格如同脱韁的野马,直接翻了两倍多。长安城中粮价已经达到了斗米五钱,这对於本就生活艰难的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到了要逼死人的程度。
洪承畴坐在椅子上,双手撑著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杨鹤、岳和声的面容。此时他终於理解了他们当年的无奈与苦衷。
关中的那些大族,平日里养尊处优,享受著荣华富贵,可到了这关乎关中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却一点都不顾全大局。他们眼中只有那白的银子,只想著在这乱世中赚钱发国难財,丝毫没有为关中的局势考虑过。
等大同军真的打进了关中,你们赚的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难道等著大同军来抄你们的家吗。洪承畴心中愤怒地想著,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为了稳定关中的物价,洪承畴多次放下身段,亲自去找关中的大族们商议。他言辞恳切,希望他们能够放一些粮食出来,稳定市场物价,不要让关中在还未与大同军正面交锋时就自行崩溃。
然而,那些大族们却像老奸巨猾的狐狸,和他打起了太极。有的大族哭穷,说什么“地主家也没余粮”,根本放不出粮食;有的大族则话里话外怪他要的钱粮太多,他们给总督府那么多钱,要是不想办法回点本,他们也扛不住。
洪承畴听著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甩手离去,不再理会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
但他不能,他虽然任途顺利,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三边总督的位置,可这也意味著他年轻,在关中地区的威望不够。而且,他没有像重民社这样的帮手来扶持他,很多事情都难以推行。
三边总督府和巡抚衙门里,到处都是这些大族安插的人。一旦下达损害关中大族利益的命令,根本就执行不下去。那些人表面上唯唯诺诺,可一到执行的时候,就百般推,
阳奉阴违。
光是关中內部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务,就已经把洪承畴弄得焦头烂额,
而战场上传来的消息,更是如同沉重的巨石,一块又一块地砸在他的心头。
被压制了两年多的不沾泥、射塌天、独行狼等叛逆,仿佛闻到了血腥的鯊鱼,趁机出来捣乱。西安府、耀州、凤翔府等多个州县,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