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单膝跪地,大声稟报。
“报,马世龙总兵本部被女真人击破。”过了没多久,又一名传令兵赶来,带来了同样糟糕的消息。
崇禎皇帝听后,顿时怒喝道:“怎么回事连半天都坚持不了。朕给他们的兵力和物资难道都白费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白了。
孙承宗苦笑著解释道:“满桂將军在顺义已经拼光了家丁,他如今的人马都是暂时招募的,自然没有多少战斗力。马世龙部虽然保持完好,但野战能力也不如女真人,不是每一个將军都像贺涵一样有出色的练兵和作战能力。”
崇禎冷哼一声,愤愤地说道:“昨天朕才和贺涵將军谈话,今天早上就收到了弹劾贺涵將军的奏摺。说贺涵將军位高权重却不好女色,所得的赏银分给土兵却不贪財。贺函不好色,不贪財,所图非小。哼,听这些御史的意思,我大明就不能出一个不贪財,不好色,能打的將军了。就只能出这种贪財又好色,无能又打不好仗,只要打仗就是败,一败就是大败,甚至一败涂地的將军。”
贺涵昨天的话虽然让崇禎有点不舒服,但却也破开了崇禎眼前的迷雾,很多以前他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能想得通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缺少的就是一个敢和他讲真话的人。他现在已经很后悔撤掉厂卫,让自己只能在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孙承宗不愿意和崇禎討论这个话题,他焦急地说道:“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应该想办法接应这些士兵回城。”话刚说完,他突然恍然大悟道:“陛下,不好,女真人就是盯上了秀子营。他们故意击破满桂和马世龙部,就是想借溃兵衝击秀子营。”
崇禎这下有点慌了,秀子营可是他心中的戚少保啊,这可不能折损在这里。他急忙喊道:“快打开城门,让秀子营入城。”
孙承宗看著三面压过来的烟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来不及了,陛下。女真人的速度太快,秀子营此刻已经被包围之势。”
秀子营阵地前,贺涵他们看著左右两个方向大量的明军涌过来,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骑在战马上,肆意杀戮的女真骑兵。喊杀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炮兵队长马庄焦急地对贺涵说道:“將军怎么办全是自己人,不好开火。”
贺涵冷著脸,目光坚定地说道:“警告他们靠近城墙逃命,不允许衝击阵地,敢衝过来的一律当成女真人打。我们不能让这些溃兵冲乱了我们的阵型,否则女真人就会趁虚而入。”
“遵命!”士兵领命而去。
而后,秀子营士兵在阵地前高呼道:“靠著城墙逃,不允许衝击阵地,否则军法处置。”声音洪亮,在战场上迴荡。
秀子营士兵一连呼喊了三次,但溃兵哪里还有时间去听前面的人喊话,他们逃命都来不及,继续朝著阵地衝来。
“开火!”贺涵果断下令。
“轰轰轰!”十门火炮调好位置之后向著左右方向开火。炮弹带著尖锐的呼啸声飞了出去,在人群中炸开。
“轰轰轰!”十枚炮弹射了出去,每枚炮弹都炸出一条血痕。大部分炸死的都是明朝的士兵,但这一幕也震住了这些逃兵,他们不敢再衝击秀子营的阵地,但后方却不允许他们改变方向,他们策马驱赶,逼著这些土兵继续往前冲。
满桂被嚇得满头大汗,刚刚一枚炮弹就从他们额头上面飞过去。他愤怒地大骂道:“贺涵,老子饶不了你。你居然对自己人开炮,简直是丧心病狂。”
孙祖寿连忙劝道:“將军不要骂了,快向永定城城门方向突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
而此时,张鸿功带领看土兵起到了宪兵的作用。他们不断收拢两个方面来的溃兵,而后押看他们进入永定门的瓷城。
这一幕也被皇太极看到了,他看著秀子营的阵地,眼中闪过一丝讚赏,笑著对代善道:“这个贺涵天生適合当我们女真人的將领,传令下去,本汗要活捉他。”
女真人从三个方向压上秀子营阵地,左右两侧驱赶著明军衝击阵地,正前方的女真人吸取了教训,他们推著战车给自己做掩体,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秀子营阵地。
这下秀子营的火炮飞雷炮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哪怕开火炸死的也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女真的骑兵则跟著溃兵,下马衝进贺涵的阵地当中,他们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女真人想要的短兵相接的目的达到了,秀子营虽然拼力抵抗,但战场上女真人太多了,整整有4旗3万女真人围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