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了。我等已然走上了造反这条路,朝廷对我们必定是杀之而后快。徐大王那边或许就是我们的一条后路,
如果现在我们肆无忌惮地杀戮,这条后路就彻底没了。我们要为兄弟们的未来著想,不能因一时的衝动,断了自己的生机。”
此时,孙家庄园里,麵条的香味在空气中瀰漫开来。灾民们拿著自己手中破破烂烂的碗,眼中闪烁著渴望的光芒,排著队等待著领取这来之不易的食物。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吃到的唯一一顿热乎饭。
王嘉胤看著这些灾民笑道:“兄弟们吃慢一点,每人先只吃两碗面,恢復一下身体。一下吃太多会把人给撑死的,大家都悠著点。”
但即便他这样提醒,四周的灾民还是迫不及待地加快动作。对很多灾民而言,他们已经饿了太久太久,此刻哪怕是撑死,也不愿意再饿著。
当所有的麵条都被吃完之后,王嘉胤召集所有人来到庄园的空地上。他站在高处,目光扫视著眾人,大声说道:“我们今天做的事情,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造反了。朝廷得知后,一定会派兵围剿我们。这世道,老天爷不给我们活路,朝廷也对我们穷人百般压榨。我们想要活下去,只能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我打算带领所有的穷人闯出一条活路,大家愿不愿意追隨我”
吃了一两个月来第一顿饱饭,这些灾民此刻对王嘉胤充满了信任和感激。他们一个个大声呼道:“愿意,愿意!”声音响彻整个庄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王嘉胤满意地笑了笑,大声说道:“好,兄弟们跟我走!只要我王嘉胤有一口饭吃,大伙就饿不著!咱们一起努力,在这乱世中求生存!”
而后,他命自己的小舅子张立位带人搬了100石粮食给孙家祠堂说道:“感谢乡亲们没有帮孙老財主与我们作对,这些粮食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做完这一切后,王嘉胤大手一挥,带领所有的流民,將孙老財主家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搬了个精光。
当人走光之后,孙家村的村民才小心的出来,看到眼前的粮食,一个村民叫恶狠狠道:“孙財主该死。”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人,现在就连一点粮食都不肯借给他们,这也是村民们不帮孙財主的原因。
“大傢伙带去孙家的庄园,去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了,孙財主家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保德州,州府衙门內。
巡检吴胜匆匆忙忙地闯进大堂,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大声喊道:“大事不好了,知州大人!孙家村被贼寇袭击,本地士绅孙双平全家下落不明。大人,我等是否出兵围剿这些贼寇”吴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迴荡,带著一丝惶恐与急切。
保德州知州吴炳正坐在书桌前,审阅著公文。听到吴胜的稟报,他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眼神中带著一丝不满,呵斥道:“哪来的那么多盗匪那不过是一群流民而已!只是因为这罕见的乾旱,让他们实在活不下去,才抢了一点粮食罢了。这些可都是我大明的子民啊!朝廷难道要把自己的子民都逼上绝路吗等秋收之后,有了粮食,这些人自然会回到自己的村子去,过回安稳日子。”
说到这里,吴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加重了几分音量:“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许再上报了,不然不要怪本官处罚你们!”
“啊!”吴胜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通报匪情,本以为会获得知州大人的嘉奖,没想到不但没有得到认可,反而被训斥了一顿。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几句,但看到吴炳那严肃的神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地退了下去。
州府后衙,吴炳的师爷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他微微躬身,向吴炳问道:“府君,这等贼寇刚刚起事,正是最容易剿灭之时啊。若是放任他们做大,
只怕日后为祸不小,大人为何要如此处理呢”
吴炳苦笑看嘆了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望看窗外那略显萧条的街景,说道:“本官岂能不知其中厉害但要剿匪就要出兵,可你看看现在保德州的情况,哪里有兵可以出呢”
吴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保德州地处大明九边之一的山西镇,
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镇西卫距离保德州不足200里,按常理来说,在这样一个军事重镇附近,造反简直是自寻死路。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
就拿镇西卫来说,朝廷已经有5年多,接近6年的时间没有发放任何粮。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朝廷欠银高达20余万两。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