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我们兄弟这一次把大同社给灭了,张献忠就如同没了根的浮萍,他也就囂张不起来了。”
在他们眼中,张献忠就像一只令人厌恶的蚊子,总是趁他们不备,狠狠地叮上一口,吸他们的血,却文难以將其拍死。但实际上,两人心中最仇恨的还是大同社。
起初,他们並未把大同社放在眼里,还曾嘲笑赵宝国空有银枪蜡头,连一群乱民都对付不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张献忠频繁来到他们的地盘,
四处招揽军户,还真有不少有本事的军户被招揽了。
这些可是自家的免费兵,平时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战时把他们徵召起来,
他们战斗力比不上家丁,但比一般的军户要强,是明军军队战斗力的保证之一,
就这样损失了,让他们心痛不已。
与此同时,河鱼堡推行的均田举措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不少军户纷纷逃离。
尤世辛和李国奇惊地发现,自己地盘上的军户数量越来越少,原本热闹的军户村落变得冷冷清清。
这种情况是他们不充许的,在他们看来,军户就如同自己羊圈里的羊,是他们的財產和资源。大同社和张献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明目张胆地窃取他们的財富。
而且这些军户不仅是不钱的土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在战场上摇旗吶喊、维持后勤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土地上最重要的劳动力。少了这些军户,自己吞併的大片土地谁来耕种
面对大量流失的军户,他们的由地第一次出现缺少租种的军户了。有地居然会选荒,这直接震碎了两人的三观,平常巴不得这些军户多死一些的两人,第一次发现了劳动力的可贵性。他们才发现军户才是最重要的財產,没有这些军户种地他们吞併了再多土地也没有用。
大同社这是想绝了他们的根基,明白大同社的恶毒之后,尤世辛和李国奇对大同社充满愤怒与不甘,断人財路如杀人父母,他们和大同社不共戴天。
为了减少军户的逃离,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削减了两成租子,如今只收取四成。他们本以为这样做能换来军户的感激和忠诚,可现实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不少军户不仅没有领情,反而抱怨他们太过小气、抠门,连分地的事情都只字不提,田租哪怕降到三成也不愿意,高利贷也只是减少了一些,都不愿意学习大同社放一把火烧了。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怕对比,尤世辛,李国奇他们是大明將门,他们把军户看成农奴,战场需要的炮灰,明朝的人口越多,他们的价值越低。
而徐晨是现代人,他把军户看成是人,给他们分土地,组织他们搞生產,这就是双方天差地別的差距了。
有这样强烈的对比之后,尤世辛,李国奇虽然吐出了一部分利润,但两地的军户並不满意,人家大同社分了地就不说了,还想办法帮他们购买低价的耕牛镰刀等农具帮助他们耕作,廉价的布匹,食盐照顾他们的生活。
还组织他们建水坝,挖沟渠提升粮食的產能,今年夏收秋收之后,三地收入发生了明显的差距。
在河鱼堡,粮食丰收,税收又低,家家户户不说步入小康,但吃饱饭確实没有问题了。
而在归德堡,响水堡,大家起早贪黑辛苦一年,秋收之后,各种地租高利贷一交,留在家里的又只剩下三瓜两枣了,吃顿饱饭都艰难,还要挖野菜熬过这个冬天。
三堡地域相连,军户之间相互联姻非常普遍,现在河鱼堡的闺女回娘家,要带著大包小包的粮食,成品的布匹,富裕的人家甚至连腊肉都带过来。
而他们娘家连找个適合回礼的东西都没有,全家人的脸都给丟乾净了。归德堡,响水堡军户在自责的同时,也开始埋怨尤世兴,李国奇二人了,人家大同社能把一个军堡治理的红红火火。
尤世辛,李国奇二人还是將门出身,却把军堡治理的一年不如一年,让他们吃个饱饭都做不到。与大同社相比,他们既无能又贪婪,简直就是一个无能的吝嗇鬼。
当尤世辛和李国奇得知这些消息时,气得怒髮衝冠,大骂这些军户是不知感恩的刁民。
然而,这些“刁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態度。尤世辛和李国奇地盘上的各个军户村,竟然都开始加入抗旱社。这使得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逐渐成为了聋子和瞎子,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种局面让两人不寒而慄,若是再这样下去,大同社的势力恐怕很快就会扩张到他们的城堡之下。到那时,大同社一旦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