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腊肠就有几十斤,还有一大袋麵粉不小心掉落,
那袋子鼓鼓囊囊,一看就是上百斤重的。
这副景象,让村民们既羡慕又妒忌,心里直嘀咕:张献忠这个二流子,居然发达了!
高父看到张献忠来到自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给对方好脸色看。在大明,军户的处境艰难,儿乎成了农奴的代名词,他们娶亲困难,大多只能在军户內部通婚。响水宝在河鱼堡上游,两地经常通婚。而张献忠家好岁还是个小旗,
论家產和地位,都比高天磊家略高一些。所以严格来讲,这门亲事算是高天磊家高攀了。
可张献忠名声实在不好,即便承袭了家里小旗的位置,却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把家產都快败光了,对高天磊的姐姐莲娘也不怎么上心。这样的人,高父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来都来了,干嘛带这么多东西呀”高母倒是笑著嗔怪,她打量著张献忠,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崭新的衣服,就连女儿莲娘,身上的衣裳也是新的。显然,女儿这是过上好日子了,而且发达了还不忘娘家,在高母看来,这就是孝顺。她当下热情地把张献忠迎进屋里。
张献忠一进高天磊家,发现这里家徒四壁,全家人更是饿的面黄肌瘦,他皱著眉头就问:“不是说朝廷发了军餉吗,家里怎么没置办点好东西”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默。高父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母见状,小声地把只收到260文钱银的事情跟张献忠说了一遍。
张献忠一听,顿时怒髮衝冠:“朝廷太欺负人了!就小舅子这本事,做个百户都绰绰有余。结果现在不仅没高升,连粮餉都剋扣成这样!”
高天磊接口问道:“听说你们那边被叛军攻占了,可看你这样子,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啊”
张献忠得意地大笑起来:“俺老张可是真找到明主了!小舅子,你说的没错,我们那儿被攻占了。攻占的人就是大同社社长徐晨。他一拿下河鱼堡,就给我们把银整整补齐了三年,每个人都得了40两!而且啊,还重新分了土地,现在老张家又有100亩地啦!”
高父听了,大吃一惊,指著张献忠骂道:“你竟然投了贼!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张家的列祖列宗”
张献忠却满不在乎地笑道:“岳父,您还想著给只给你们发260文钱的朝廷效力这世道啊,谁是官,谁是贼,谁说得清楚当年朱元璋不也是个乞弓出身,一朝做了皇帝,不就成了正统谁又能说我家先生不会成为下一个朱元璋呢”
高父气呼呼地说:“你就不怕朝廷派兵剿灭你们要知道朝廷有百万大军,
光榆林卫就有10万大军,你们拿什么抵抗”
张献忠冷笑一声:“10万欠餉的士兵哼,欠餉的日子可不好过。小舅子当时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俺老张无时无刻不想一箭射死那赵宝国。”
顿了顿,张献忠又道:“老丈人,俺跟您说实话吧,我这次来,就是想劝小舅子也投靠大同社。大家一起干,说不定还能谋个富贵,弄不好还能当个开国功臣呢!”
高父坚决地摇头:“俺们高家不做乱臣贼子!”
张献忠指了指这空荡荡的屋子,大声说:“老丈人,难道您想带著全家饿死,去做大明的忠臣老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么。可现在大明奕帝连粮餉都不给您发,您还对他忠心,二个啥
小舅子只要到迅们大同社,每个月最少能课一两银子,四季都有新衣服,每天至少还有一顿有肉食的饭菜。这么好的待遇,要不是一家人,迅还不乐意跑这一趟呢!”
从这天起,张献忠索性直接住在了老丈人家,双方的交流虽然不欢而散,但也点燃了高父不满的种子,叛军都知道帝不饿,当差的饼,给河鱼堡的土兵补全了40两粮餉,但朝廷却只给260文钱,真把他们当叫子打发了。
高父虽说心里对张献忠投“贼”一么颇有不满,但终究还是没有驱赶他。毕竟张献忠带来的都是实实在在能救命的粮食。看著小孙子吃饱喝足后露出满意的笑容,高父心里也有些动摇,实在狠不下心赶走张献忠。
张献忠深知拉拢人心的重要性,凭藉自己擅长交际的本么,开拿在村里宴请青壮喝酒吃肉。这对於很多早已断炊的人家来说,实在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在宴席上,这些青壮不仅能尽情吃喝,而且只要有人提及家里有困难,张献忠便毫不犹豫地带看米麵粮油等物资,亲自送到那些困难人家。
如此一来,不过短短时间,张献忠乐善好施的名声便在整个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