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不能胡乱抓人,分明就是这几个捕头胆小怕事,不敢去招惹徐晨罢了。
这些地主士绅们,为了扳倒徐晨和大同社,儿乎动用了一切力量。其实,他们早已经多次到县城去告徐晨的状了。从指控他们扇动百姓与土匪勾结、私自练兵,到住徐晨所写的《英雄记张角传》大做文章,只因书中以叛逆张角为主角,便认定这是蛊惑人心的妖书。
然而,他们的种种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用处。知县齐绍光对他们的状子根本不予理会。
每次他们说徐晨妖言惑眾,齐绍光便拿“大明朝不以言罪人”来回应。
他们称徐晨私自练兵谋反,齐绍光则会拿出一个盖了大印的文书,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同社练的是民团,这是本官盖章確认过的。而且他们剿匪也是尊崇本县命令行事,因为剿匪更是得到了省城府城的嘉奖,並无不妥。”
总之,人家没有犯事,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对於那些来告大同社状的人,齐绍光一概奉行不闻、不听、不见的態度,仿佛米脂依旧是那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根本不存在什么纷爭。他现在的想到就是赶快建好魏忠贤的生祠,早日逃出米脂这个破地方,到一个政通人和,太平无事的地方坐一任太平县令就可以了。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米脂县令,他们当中有不甘心的人去延安府告状,可同样是徒劳无功。
延安府只是把事情又原封不动地踢回米脂,称地方盗贼应由米脂县自行剿灭。
开玩笑,朗朗乾坤之下,延安府出了两万多反贼还了得,人家米脂县令都说没有反贼了,你们在这里起什么哄,是想要破坏延安府大好局面。
就这样,这些士绅就像皮球一样,被米脂县和延安府踢来踢去,满心的愤满却无处发泄。
这时,贺人俊突然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某听说如今米脂的那些『刁民』都不去县衙告状了,而是直接去大同社寻求庇护。三位捕头,你们往日的“好处”收入,只怕下降了不少吧
某还听说,大同社打算用一万匹羊毛布包下整个米脂的税赋。三位捕头,今年秋收你们只怕要轻鬆很多了,再也不用像往年那样,跋山涉水地去乡间徵税嘍。”
张光三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贺人俊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接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贺兄要是想看我等三人的笑话,那就恕小弟不奉陪了。两位兄长,咱们走。”张光恼羞成怒,当即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贺人俊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张光,脸上堆满笑容,急切地说道:“张兄,误会误会!某说这话並非想讽刺三位兄弟,而是想告诉三位,我等如今皆是大同社的受害者,咱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吶。如今大同社势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各方的利益,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希望改变现状啊。”
听了这话,张光三人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著几分警惕。
贺人俊趁热打铁,接著说道:“三位兄长,实不相瞒,如今只有除掉大同社,杀了徐晨,我等兄弟才能重新过上安稳日子,恢復往日的风光。这也是我等邀请三位兄长前来一聚的原因啊。”
马铭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怀疑,冷笑道:“哼,只怕你们是想把我等兄弟拿来当替死鬼吧大同社如今掌控著好几万人,能轻鬆招募两三千青壮。就凭咱们这几个捕快,想去抓徐晨,只怕还没动手,死的就是我们兄弟了。”
要是真有能力抓徐晨,他们早就动手了,就是没有这个能力,他们才连最討厌的李文兵也不敢动。
现在徐晨在烂泥凹屯田,四周有几千流民拥护,他们这点人手,就算以一当十,也不是对手。更何况徐晨的护卫队可是身经百战,剿灭了十几股土匪,都是见过血、打过仗的狠角色。真要是起了衝突,还不知道谁能收拾谁呢。
贺人俊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说道:“马兄所言极是,大同社如今势力庞大,確实难以对付。光靠我们米脂本地的力量,確实根本杀不了徐晨。
所以,我等商议许久,得出结论,光靠米脂县是没有办法剿灭大同社匪,必须要请救兵。三位兄长也知道,小弟我出身將门,在榆林卫那边有些关係。
我认识河鱼堡守备赵宝国,他手中有上千兵力。我等士绅凑了五千两银子,
请赵守备出兵剿匪。只要河鱼堡的军队一出动,再加上三位兄长在城內的配合,
必定能剿灭大同社,成功拿下徐晨。”
“你们打算引朝廷的兵马进米脂”高炼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