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人的大夫正在为他们检查身体,每检查完一个,大夫就会给他们一粒糖奖励他们,孤儿院的孩子都会露出惊喜的表情。
“杰拉德?你怎么也在这里?”克伦威尔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看到了伦敦知名的学者威尔金斯神父和有名的诗人约翰·弥尔顿。
杰拉德抬起头,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我们在想办法,看如何能为伦敦这二十七所孤儿院筹集到足够的运作资金。你能相信吗?议会每年只拨给上万名孤儿总共300英镑!平均下来,一个孩子一年只有七先令!这可怜的钱甚至还要支付里面那些嬷嬷的工资!”
“这么点钱,孤儿院以前是怎么维持下来的?”克伦威尔感到难以置信。
威尔金斯教士语气平和却带着沉重道:“一部分依靠好心人的不定期捐款,本地教会也会支援一些。偶尔有家庭领养孩子会支付少许费用。
最后,也是最普遍的,是一些孤儿院自己有一点土地种菜,或者让大一点的孩子纺纱、做点手工,勉强维持。即便如此,每年因为疾病和营养不良死去的孤儿,数量依然惊人。”
威尔金斯虽然同情这些孤儿的遭遇,但却也习以为然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死亡太平常了,平常到他已经习以为常。
一夏允彝,面色凝重道:“当务之急,是为这些孩子找到一个稳定、可持续的资金来源。”
威尔金斯立刻表态:“我可以从我的教区设法挤出500英镑捐赠。”
杰拉德摸了摸口袋,苦笑道:“你知道的,我没什么钱。但我可以捐赠一些土豆和小麦过来。”
诗人弥尔顿耸耸肩,带着文人特有的洒脱道:“我最多只能拿得出50英镑,而且接下来一个月只能去你们大使馆吃饭了,要不然我也要饿死。”
克伦威尔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钱夹,取出一张票据:“这是伦敦银行见票即付的100英镑银行券,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代表孩子们感谢您,克伦威尔先生。”夏允彝郑重地接过。
这句感谢却让克伦威尔感到一阵脸热。一个外国人,在为伦敦的孤儿奔走筹款,自己这个本国议员反而像是局外人。
“但这些钱仍然是杯水车薪。夏,你有什么长远的办法吗?”杰拉德看向夏允彝道。
夏允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坚定地说:“我考虑创办一个纺织工坊,用其产生的利润,来长期支持孤儿院的运作。”
杰拉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认真的?现在伦敦到处都是纺织工坊,那些工坊每天让工人干十四五个小时,就为了压低成本。你打算用这些孤儿去和他们竞争?而且现在还在打仗,布匹市场很不稳定!”
夏允彝的目光投向窗外那些正在院子里安静活动、面色依然苍白的孩子们,语气平静道:“我知道困难很大。但我想试一试。”
翌日,夏允彝来到了喧嚣混乱的伦敦码头。这里的空气中混杂着咸腥的海风、货物腐烂的味道以及劳工的汗臭。
他在一处堆满了板条箱和麻袋的仓库区,找到了正在休息的韦富。
“夏大使?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怎么屈尊到我这儿来了?”韦富看到夏允彝,显得十分诧异,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