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议会派”,瞬间分裂为两派:一方是以杰拉德为代表,支持干预市场、平抑粮价的“干预派”。
另一方则是以庄园贵族为核心,坚决捍卫私有财产、反对任何形式强征的“自由派”。
双方的争论从威斯敏斯特的议会大厅,蔓延到牛津大学的辩论社,再到贵族们的私人沙龙,争吵激烈,寸步不让。
尽管“自由派”凭借其传统势力和“私有财产”的法理优势暂时占据上风。
但杰拉德通过《大同正义报》不断发声,成功调动起伦敦市民的愤怒。民众开始有组织地聚集在那些名声狼藉的粮商宅邸外抗议,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一方占据了政治高层,另一方则赢得了基层民心,粮食问题正在撕裂整个伦敦城。
这天,杰拉德正在《大同正义报》的报馆内,与编辑们紧张地编排新一期内容,准备继续向庄园贵族开火。
一名衣着体面、举止得体的仆人找到了他:“杰拉德议员,我家老爷希望能与您见一面。”
杰拉德认出这是议会领袖约翰·皮姆的仆人,便放下手中的校样,跟着他登上了一辆等候在外的封闭马车,前往议长约翰·皮姆位于伦敦的宅邸。
约翰.皮姆宅。
英国爆发内战后,作为议会派核心人物和精神领袖的约翰·皮姆便一直拖着病体处理繁重政务,最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他已于去年十二月逝世。但在这个时空,得益于民朝大使馆派来的大夫李启华的精心救治,他奇迹般地挺了过来,只是身体依旧极度虚弱,只能卧病在床。
李启华他先用温度计测量了皮姆的体温,又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他的心肺,眉头微蹙。
“皮姆议员,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最需要的是静养,思虑过甚于病情恢复极为不利。”李启华劝诫道。
约翰·皮姆靠在厚厚的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他咳嗽了两声,苦涩地笑了笑:“李大夫,感谢您的好意。但国家正处于内战的水深火热之中,我如何能安心休息?”
他的目光转向房间另一侧静立旁观的夏允彝,语气变得真诚道:“夏先生,也要感谢您。您拯救了许多伦敦孩子的生命。我代表英格兰,感谢您的善举。”
夏允彝淡然道:“皮姆议员过誉了。这只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面对人间惨剧时应有的举动。”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冷峻道:“在我看来,一个民族,如果连自己孩子的生死都可以漠视,那么这个民族很难拥有光明的未来。”
约翰·皮姆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无奈地苦笑:“你们赛里斯人,都是如此如此善良吗?”
夏允彝摇了摇头:“并非一直如此。坦白说,十几年前,我的故国也曾有过类似你们如今的景象,甚至更为惨烈。
但我们有幸,出现了元首,他用军事手段彻底改变了我的国家,现在我的国家,几乎没有孩童会因饥饿而夭折。他们大多能在宽敞明亮的学堂里读书识字。”
约翰·皮姆的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和向往道:“这简直是柏拉图理想国中的‘哲人王’降临人间,你们赛里斯人真幸运。”
他顿了顿道:“其实,我们英格兰也有《济贫法》和济贫院体系,只是英格兰不像赛里斯那般富庶,实在无力供养如此多的孤儿和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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