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几个孩子一眼,冷声道:“作业都写完了吗?又跟着大伯出去野了一天!”
朱慈良等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不敢吱声,乖乖溜回书房去了。
朱由崧却浑不在意,跳下马车,嬉皮笑脸道:“你就知道冲自己儿子耍威风。”
“哼,总好过某些人不务正业,终日嬉游!”朱由检反唇相讥。
“我不务正业?”朱由崧提高了声调,“你好?开个报社,到现在还在亏钱,全靠弟妹养家。我好歹一年还能凭本事赚个三四百两银子呢!懒得跟你吵。”
他话锋一转,拉过身后的朱由榔,“说正事,这位是东吁王的太子,咱们的堂弟朱由榔,要来京城留学,往后几年都在。都是自家亲戚,认识一下。”
“朱由榔~”朱由检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堂弟身上,神色复杂。他对闻敌而逃的隆武皇帝,内心颇有微词,觉得太丢祖宗的脸了,他在京城都期盼这个叔叔好歹和大同社较量一场,不要丢太祖皇帝的脸,但现实却是一次次让他失望。
只是想到自己曾经的境遇,他也无资格指责他人,终究将那份不快压了下去,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朱由崧笑道:“我们那位叔叔,现在安全了,又想大权独揽了,他来留学想要让大同社帮忙对付杜麟征等人。”
朱由检叹口气道:“告诉叔叔不要折腾,联络大同社人简直就是在引狼入室,你们也不想想,大同社的徐晨自己都不当皇帝,你们请大同社去东吁,失败了,你们父子小命不保,成功了,大同社也会直接把你们贬为平民,到时候连富贵的日子都过不了了,折腾这些事情做什么,你们父子既无本事又无胆量,安安心心的守着太祖的灵位,为太祖提供香火,这可能是你们最大的作用了。”
朱由榔:!!!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们父子!
大同历二十年(公元1643年)11月13日,京城。
公民议会召开在即,京城火车站愈发繁忙,来自各行省的议员们带着各地的提案,搭乘着火车汇聚于首都。
京城东火车站,何吾驺下了火车,看着这个陌生又繁华京城自傲道:“京城,我何吾驺又回来了!”
何乾生苦笑道:“父亲,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我们全家老老实实的在吕宋生活不好吗?”
这些年,何家通过雇佣土著帮忙开荒,家族又有了上千亩土地,农业工匠上百人,家族以种植甘蔗,棕榈油,香料为主,家族有制糖厂和油料作坊的股份,何家经历了一阵低谷,通过吕宋的本土优势,以及吕宋都督府的政策支持,快速的转型成为了以经济作物园为主的产业作坊主,一年能赚五千两银。
这两年橡胶也开始产胶,每年能增加两千两银子的收入。这在吕宋也是上等富裕人家。他们在吕宋的地位已经回复到和大明时期一样了,在总督府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对何乾生来说,吕宋的生活已经不差了,他就想这样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但何吾驺仍不满足,何家的家产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以现在的增长势头,最多10年,何家的产业就可以追上当年在广东的规模。但吕宋这种蛮荒之地做个乡绅有什么意思,只有在京城有影响力,才是真正的大户。
经济规模不等于话语权,他们吕宋没有公民议员,他们的声音就不可能被元首府听到,他们的教育还受到限制,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