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余里。
随着铁路的增长,轨道部对火车头的需求与日俱增,一个火车头的造价高达5000余两,远远不是蒸汽抽水机机可比,为其提供核心零部件,利润丰厚且前景广阔。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动用了早年大同工业区留下的香火情,才从扬州火车工坊的采购管事杨田那里,拿到了试生产一批关键零部件的订单。
他本以为这次的订单会让他的作坊再次步入一个快车道,却没想到第一合作就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孔晨皱眉头询问道。
冯远哭丧着脸道:“师兄,问题是出在人身上啊!咱们作坊的老师傅,这些年做惯了抽水机的零件,那些东西公差大,要求低,有时候差一点点也可以用,大家有没有在意。
可火车的零件,光是锻打的火候、铸铁的成分、切削的精度,要求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加上以前我们为了生产蒸汽抽水机为了赶这批订单,加班加点多,人手不够,为了省钱,临时招了不少周边的农户来做粗加工,他们手艺根本跟不上!残次品能不多吗?”
孔晨气得一跺脚,这真是贪小便宜坏大事,他本以为嘱咐工匠仔细一点,提升零件的质量就可,却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此刻,庄园的修缮已变得无关紧要。
“这里你先盯着,让工匠按图纸来,不要让他们偷工减料!”孔晨对自己妻子吩咐了一句。而后立刻对冯远道:“走!回扬州!”
两人在金陵码头包下了一艘快船,赶回了扬州城。但他们没有先回自己的作坊,而是直奔城外运河边的扬州火车制造工坊。
工坊采购处的管事杨田,一见到孔晨,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将一迭检验单“啪”地摔在桌上。
“老孔!你也是老师傅了!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火车上的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是要出人命的!你看看你送来的这都是些什么?
连杆强度不够,一测试就变形!就因为这批残次品,耽误了我们整个车头的组装进度,我这个月的绩效考核奖金全泡汤了!”杨田越说越气。
杨田也是当年大同工业区的老人,也是当年器械厂的学徒,而后等着大同社的官营作坊越办越大,他们这批学徒也开始分散在大同社的各个官办的作坊当中,成为了作坊当中的技术骨干和管理骨干。他是看在同出大同工业区、当初同为机械制造厂工匠,才给了孔晨这个机会,没想到却被坑得不轻。
孔晨自知理亏,姿态放得极低,连连拱手:“老杨,千错万错,都是我孔晨的错!是我管教不严,贪快求省,砸了招牌,还连累了你,我认罚,认罚!”
他拉着杨田来到工坊外不远处的一个酒馆,叫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孔晨亲自给杨田斟满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郑重道:“老杨,这第一杯,是我给你赔罪,是我办事不力!”说罢一饮而尽。
他又倒上第二杯:“这第二杯,是感谢老杨当初给我这个机会,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再次饮尽。
第三杯满上:“这第三杯,是请杨兄再拉兄弟一把!罚金我一文不少立刻补上,但这供货的资格,万望杨兄能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再给一次机会!”三杯急酒下肚,孔晨酒气上头,脸色有些发红。
杨田看着他这副样子,气也消了些道:“老孔,不是我不讲情面。这火车零件和你们以前做的抽水机零件,那根本是两回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