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委屈。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甚至连经营些产业都关闭了。”
姜瑄最是不甘,闻言激动道:“父亲!自古以来,哪有不许尚书妻眷经商的道理?
妹夫位居高位,我等却要如此谨小慎微,甚至连做个富家翁都不行,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姜让和姜镶虽未说话,但神情也显露出同样的憋闷。一人得道,鸡犬未能升天,反而被捆得更紧,这让他们如何能心平气和?
姜老太公看着三个已至中年的儿子,缓缓道:“真龙天子说的话就是真理,这就是天朝自古以来的道理。
如今天下,元首虽未称帝,然其权势,远超太祖,恐唯有始皇帝可比。他说尚书的亲戚不能经商,便不能经商,那我等这些依附其上的,便只能忍着、受着!这才是天朝最大的道理!”
他反问道,“今年的事情你们还没看明白,经商致富,富可敌国又如何?
元首一纸政令,便能叫他们乖乖掏出大半家财!他们如今该庆幸民朝已立国十数年,法度渐全,若是在开国之初,他们的下场,只怕比前明士绅还要不如!”
“所以,赚再多银子都是虚的,握不住,守不住,反而招祸!”姜老太公斩钉截铁道:“我们姜家的出路,不在你们这一代,而在朝阳、朝宗、朝晖他们身上!”
长子姜让的儿子姜朝阳,已从天津海军学院毕业,如今是一艘两百吨级护卫舰的连长,前途光明;次子姜瑄的儿子姜朝宗,即将从墨子学院毕业,未来可留校钻研学问,走清贵之路。三子姜镶的儿子姜朝晖,年纪虽小却学业优异,正备考机械学院。
“有你们妹夫在朝中看顾,朝阳他们这一代,必能在大同社内站稳脚跟,凭真才实学搏出功名。届时,我姜家才算是真正在民朝站稳脚跟,是真正的军伍世家、学术之门,这才是缨簪之家长治久安之道!”
马车在夜色中辘辘前行,姜老太公的一番话,吹散了姜瑄等人心中最后的不甘,虽然他们落魄了,但下一代好歹能出头。
话分两头,京城招待所的客房。从元首府邸归来的高俊、土根三人围坐在木桌旁,气氛有些沉闷,与窗外京城的静谧形成对比。
土根不满道:“俺还是想不通。咱们在孟津,起早贪黑,带着大伙儿引水、施肥,好不容易让亩产翻了一番,达到了两石,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大丰收!元首为啥还不满意?难道增产还有错吗?”
高俊苦笑一声,他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已经微凉的茶水,缓缓道:“元首不是不满意增产。元首要的是整个中原,乃至整个北方的丰收,是惠及千万农户的普惠之策,而不是我们这样,几乎榨干了全省的人力物力,才堆出孟津一县的‘样板’。我们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孟津的田肥了,邻县的土却薄了。总账算下来,河南行省的粮仓,未必多出了一粒米。”
土根嘟囔道:“可咱们也没骗他呀,产量是实打实的。”
“产量是真,但代价也是真。”高俊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被现实打击后的清醒,“而且,我们这点成绩,和江南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江南传出亩产千斤,最开始高俊是不相信的,他种了几十年的地,还能不清楚一个土地最高产能是多少,哪怕江南最肥沃的土地也不可能亩产千斤啊,除非是种土豆,红薯,后面他找了江南来的农户代表询问过,才又被打击到了。
他们在北方用尽各种方法浇水,南方就根本不缺水,他一亩土地施了十几斤的肥料,也不过增加了100多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