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舰队。桅杆如林,风帆蔽日。最前方是三艘巍峨如海上堡垒的巨舰,船体线条流畅却透着力量感。
每艘侧舷那密密麻麻的炮窗昭示着其恐怖的火力密度。紧随其后的是十余艘同样精悍的500吨级大同战舰,以及数艘西班牙大帆船。
“上帝啊,敌人有一支如此强大的舰队,这么重要的情报普特曼斯都不告诉我们,他是想害死我们。”范·迪伦身边的大副失声惊呼。
绝望瞬间攫住了整支荷兰舰队。他们不过五艘战舰,总火力加起来不足百门炮,而对方光是那三艘巨舰的火炮数量就远超己方全部!更别提还有十几艘实力强劲的主力舰。这不是战斗,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但荷兰人的骄傲让他们无法不战而降。范·迪伦强压下恐惧,嘶吼着下达命令:“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抢占上风位!主炮装填实心弹!运输船向舰队后方靠拢!”
水手们慌乱却迅速地奔向炮位,掀开炮衣,填充火药和沉重的铁球。
刘亚雄站在的指挥台上道:“传令!全军呈双列横队展开!主力舰舰居中,其余战舰左右翼展开!目标,荷兰旗舰及主力!进入射程后,自由射击,给我轰沉他们!”
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递。庞大的联军舰队如同展开双翼的鲲鹏,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渺小的荷兰舰队合围而来。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碎了海面的平静。联军舰队率先开火!三艘千吨级级战舰侧舷喷吐出长达数米的橘红色火焰,浓密的硝烟瞬间升腾而起,遮蔽了半边天空。
四十门重炮齐射的威力是毁灭性的!沉重的实心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同冰雹般砸向荷兰舰队的前锋。
轰!轰!轰!
巨大的水柱在荷兰舰队周围冲天而起,如同死亡森林瞬间破海而出。海水被狠狠撕裂,带着碎木和浪花倾盆而下,浇得甲板上的荷兰水手浑身湿透,心惊胆战。
一枚炮弹精准地命中了“赫克托号”左舷中部,船体猛地一震,木屑纷飞,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个炮位连同几名炮手被瞬间抹去!另一艘荷兰护卫舰“海鸥号”的船艏像被直接砸碎,桅杆也发出不祥的呻吟。
“还击!快还击!”范·迪伦声嘶力竭。荷兰战舰的火炮终于零星地响起,炮弹落入联军舰队前方或侧方的海水中,激起的水柱相比联军的齐射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射程和火力密度完全处于下风。
联军舰队保持着压迫性的阵型,稳步拉近距离。第二轮、第三轮齐射接踵而至。更多的炮弹找到了目标。一艘荷兰护卫舰的主桅被链弹扫中,粗壮的桅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带着风帆轰然倒塌,重重砸在甲板上,引发一片混乱和伤亡,航速骤降,成了活靶子。
运输船上挤在一起的荷兰陆军士兵惊恐万状,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海上炮击,士兵在绝望地祈祷。
海面被浓密的硝烟笼罩,能见度急剧下降,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炮声、木头的碎裂声、惨叫声以及海浪的咆哮。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联军舰队如同在烟雾中游弋的海上巨兽,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刘亚雄的战术清晰而冷酷,利用绝对的火力优势,远距离摧毁敌舰的抵抗能力。
战斗持续了半天,荷兰人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赫克托号”伤痕累累,甲板上遍布弹坑和血迹,数门火炮被毁,侧舷出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洞,海水正不断涌入。
范·迪伦本人也被飞溅的木片划伤了额头,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绝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