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郑芝龙在福建的城池,如此两面夹击,胜算极大。
结果却没想到刘香对朝廷的痛恨还在郑芝龙之上,让他的谋划无功而返。
祖府中灯火通明,祖家难得全家汇聚在一起,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家宴。
家宴的喧嚣渐渐散去,祖大寿、吴襄、吴三桂等一众将亲友坐在一起。
祖泽润询问:“长伯,你们的长江水师练得怎么样,能不能在海上作战?”
吴襄和吴三桂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他们不清楚祖泽润突然这么问的意图。
吴三桂沉吟片刻,谨慎地说道:“在长江里,咱们的水师还有一战之力。但海上的环境和长江大不相同,风向、浪涛都更为复杂,战力只怕会差一些。”
当初被徐晨放过的那批九边将门,有很大一部分逃到江南,侯恂对这些人委以重任,南明朝廷重组的禁军,大部分都是由这些将门担任主将。
这其中最被他委以重任的则是辽东的将门,祖大寿为左军大都督,是现在南明朝廷的军方第一人,吴襄被侯恂任命为长江水师总官兵,统领的五万水师将士,吴三桂为水师参将,祖泽润为锦衣卫指挥使,次子祖泽薄为兵部郎中。三子祖泽洪为游击将军。
侯恂知自己在江南根基浅薄,江南的士绅选择他做内阁首辅,不过是觉得大同社不会放过他,他没有投降的余地,不会出卖江南。
但侯恂也担心江南的地主士绅为了讨好大同社而出卖自己,所以格外重视从北方逃过来的官员和武将,南明朝廷的军权也因此几乎控制在九边将门手中,因为祖大寿和他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他也不可能投降大同军,所以他对祖大寿委以重任,并且把辽东将门看成自己的嫡系。
现在的东林党已经在事实上分裂,侯恂组织起北方的东林党员,并且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军队当中。
文震孟则是江南东林党的魁首,他正在努力想办法通过东林党的架构,团结着整个江南,目前两人在大同社的压力下,合作的还算是愉快。
祖泽润接着又问道:“那能不能打得过郑芝龙的水师?”
吴三桂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长江水师的教官大部分都是出自郑芝龙的麾下。郑芝龙的水师有着十几年的经验,而我们的水师大部分才训练了两年。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操作的经验,都远远比不上郑芝龙的水师。”
祖大寿皱起了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官场可不是打打杀杀的战场,要讲人情往来,我们虽然为朝廷效力,但也不能把命都卖了。你把郑芝龙逼上绝路,也是断了自己的一条后路。
你做锦衣卫指挥使本就招人记恨,现在还如此得罪人,这样做官在大明可没有好下场。”
对于自己儿子和郑芝龙之间的矛盾他知道,他本不在意,在官场上谁没几个政敌,但听到祖泽润想致郑芝龙于死地,这就有点突破官场争斗的底线,朝堂上没几个人会愿意接纳屡屡突破底线的人,这种人必定会被人排挤。
祖泽润听了父亲的话苦笑道:“父亲,你这套在原本的大明可能行得通,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如今处于乱世当中,大同社随时都有可能杀到江南来。在这种时候,人情世故又有什么用?
一旦徐晨来了,我们所有建立的关系、财富、地位、官职通通都会消失。”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祖大寿,问道:“父亲,你觉得江南能不能挡得住徐晨?”
祖大寿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