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了。
陈诚激动道:“想找社长论战先过我这一关,我去叫社员准备木棍,大家在文庙论战一番。”
本来按照大同市的惯例应该是准备铁棍的,不过扬州这边没多少压水井,自然也找不到那么多铁棍。
刘亚雄白了他一眼,说道:“粗鄙,论战当然得先礼后兵,哪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江南的读书人孱弱,你可不要吓到他,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让张溥他们输得服服帖帖的。”
张溥,江南第一名士,不先驳倒他,反而直接撂倒他,这多浪费机会。
大同八年(公元 1632年)7月 13日,扬州府文庙。
今日的文庙热闹非凡,宛如一个盛大的集市。扬州附近的读书人学社成员们身着长衫,手持书卷,神色激动地赶来;报刊的主编们带着纸笔,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论战的期待;还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穿着朴素的衣裳,兴高采烈地穿梭在人群中。大家都齐聚于此,为的是观看这场大同社和复社的论战。
大同社和复社可以说是天下最负盛名的两大学社。复社名震江南,不久之前几乎合并了整个江南的学社,风头正盛,在江南的文化界和政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大同社更是不用说,一群读书人,仅仅花了 5年时间就占领了天下的半壁江山,其战斗力之强悍,让世人惊叹不已,他们横压四方,说他们是第一强国,一点也不过。
文庙内,左边站着复社众人,他们身着传统的儒服,神情高傲,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右边站着刘亚雄、陈晨等大同社员,他们穿着简洁的大同服,看向复社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刘亚雄向前一步说道:“扬州是我大同社的地盘,但我们大同社不占你们复社便宜,论战的题目就由你们来出。”
张采听到这话,也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大声吟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
吟诵完毕,张采看着刘亚雄,说道:“你大同社总说士绅阶级要被扫下历史的舞台,正气歌说的这些人是不是士大夫,他们的品德记载在青史之上,想来大同社的各位不会认为这是假的,他们品德高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难道这些人也要被你们大同社扫下历史舞台?”
“彩!”复社的人纷纷欢呼起来,他们为张采的精彩表现而喝彩。
这次主要是张采出战论战。张溥是复社的魁首,但要是刚出场论战就败了的话,他们也就没脸去中原。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此次出战的是张采。
刘亚雄等他们欢呼完之后,神情淡然地说道:“某自然承认,他们品德高尚,也是一等一的人杰。但以此来证明地主士绅不应该扫下历史的舞台,那就极其荒谬。
如果按照你这种理论,正气歌说的那些都是人杰,但他们也是华夏人,我以此推断所有的华夏人都是人杰,你觉得这个推论正确吗?受先兄你这是在以偏概全。”
“彩!”四周的人纷纷欢呼起来。
张采不服气地说道:“自古以来的人杰绝大部分都是士大夫出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