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了,只能看宋伟等前线的士兵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了。”
其他总兵也是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虽然这种生死存亡的命运掌握在他人之手的感觉让他们恐惧讨厌,但他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士兵们的呼喊声、阻拦声交织在一起,显然有人正在试图闯入营帐。士兵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似乎闯入者来头极大,让他们感到十分棘手。
没多久,一个文官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脸上带着愤怒的神情,严厉地说道:“尔等是不是想造反?没经过内阁,你们怎么敢接触叛军。”
来人正是去大同军谈判的冯铨。内阁的官员还把朝廷这 10万大军和京城当做自己谈判的筹码,却没想到底下这群武将却私自行动。冯铨回到京城之后,知道他们与大同军接触,当即就来找吴襄这些人算账,却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些总兵在私自集会。
当冯铨认为自己抓住了这些总兵的把柄,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呵斥道:“你们聚众在这里是想谋反吗?”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
但他万万没想到,以前他这样呵斥这些总兵,这些武将必定会吓得胆战心惊,跪在他脚下请求饶恕。但这次这些人不但一个都没动,而且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善。吴襄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他缓缓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冯铨面前。
“啪!”吴襄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这巴掌极重,打得冯铨当场倒下,口吐鲜血,还掉了一颗牙齿出来。
冯铨被打蒙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他可是做过大学士的人,现在也是兵部左侍郎,是这些总兵的上级,他们怎么敢打自己?
吴襄冷着脸,指着冯铨的鼻子,大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乱闯军机重地?来人,把这老匹夫叉出去,以后再有敢乱闯者,就地格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遵命!”两个士兵立刻冲了过来,架起冯铨的胳膊,把他拖出了营帐。冯铨在挣扎中,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们这些反贼,不得好死!”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营帐外的风声淹没了。
吴襄看着冯铨被拖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说道:“各位将军,维持好军中的秩序,毕竟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
马世龙等总兵也拱手行礼,离开了营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内阁阁老啊!”直到被士兵丢出军营,他都还沉浸在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心中不断咆哮着:“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他自小就是神童,20岁就考送进士,不到40岁就当上了阁老,可以说冯铨一直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他不敢相信那些丘八居然敢打他。
文华殿内
冯铨失魂落魄地站在殿中,脸上的巴掌印还隐隐作痛。他声泪俱下地把在大同军营的遭遇向李标等阁老和六部尚书诉说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成基命等人看到冯铨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巴掌印,顿时怒发冲冠。成基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吼道:“吴襄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对阁老动手!”
这巴掌,打的不仅仅是冯铨的脸,更是打在他们阁老尚书的脸,打在所有读书人的尊严上,大明上百多年来还没有如此嚣张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