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作为工人宿舍,你如果改变用途,都督府有权利回收。”
孔晨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本就是做工匠宿舍用。”
而后他又接着说:“都督府的老师能不能派几个过去,给我工厂的那些新工匠上上课,这些农妇能吃苦耐劳,但就是笨手笨脚的,不培训一番没办法用。”
胡林回答道:“这你要去找胡强大哥,这事情归他管。你要是舍得花钱的话可以送这些人去上夜校,一晚上学习一个时辰,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做一些打下手的活。”
孔晨不屑地说:“花这冤枉钱干什么,让这些人跟着老工匠学习也是一样。”
胡林摊开双手:“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孔晨出了长安县衙,坐上自己的马车,对车夫说道:“去期货交易街道。”
马夫当即扬起马鞭,马车朝着期货交易所的方向前进。
大同社的股票交易所和期货交易所都在同一条街道,因为有大量的货物和金钱往来,吸引了大量的商社和钱庄入驻,这反而形成了聚群效应,吸引更多的是大商队钱庄入住。
现在这条街道上行人大多穿着皮裘长衫,富贵逼人,甚至已经有好事之人将这条街道称为华服街,或者是富贵街。
来到期货交易所之后,孔晨走进其中一间包间,里面坐着十几个穿着华服的中年人。这些人看到孔晨,纷纷拱手笑道:“孔东家来了。”
孔晨也拱手回礼:“见过赵东家,钱东家,李东家。”
别看现场气氛一片和气,但孔城坐下之后几人很是阴阳怪气的一番,相互之间打脸揭短的事情可谓是不断。
这群人实际上这些人都是同行,主营的业务就是制造独轮车、马车。同行是冤家,他们这些东家,为了扩张产能,相互挖技术工,工匠,打价格战,虽然还没到你死我活的那种程度,但也算是陷入魔怔了。孔晨甚至暗中找来了两个风水先生,诅咒过他的同行。
这两年又新增了两个业务,一是制造轨道马车。轨道马车因为载重大,各种零部件大量使用钢铁,成本飙升,制造的技术难度高,因此利润也极大,成为了这些人争抢的市场。
二是这两年草原上的牧民也逐渐富裕起来,双方建立了统一的大市场,牧民在关中贩卖货物变得容易,再加上羊毛这些年的价格也不断提升,增加了这些牧民的财富。所以这些年勒勒车成为了长安车马行业新的利润增长点。
市场不断扩张,但人才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培养出来的,而且他们只喜欢用人才,不喜欢培养人才。
也不知道谁起了头,大家就喜欢挖人家已经培养好的学徒,你出一两银子工钱,我就出一两半,他就出二两银子。就是用这种手段不断地激烈竞争,现在一个培养出来的学徒工钱就要二两,有技术的马车工匠,工钱少于10两,人家马上跳槽,还要有半年奖金、年终奖金,可以说现在是他们这些东家在捧着这些技术工匠。
孔晨就深恶痛绝这些胡乱竞争,他刚把一批学徒培养好,就被姓赵的用二两银子挖走了,逼着他不断地提升工钱不说,还极大地扰乱了市场。他也挖了几个技术工匠,人家开口就要增加三成的工钱,还说这是行业惯例。他只能咬着牙给自己挖过来的工匠开了每个月12两银子的工钱。
这样的挖人大战进行了两年,大家都受不了了。于是他们这几个东家,决定一起共同开个会,大家约定一下行业规则,总好过这样一起损失利润,这才有了今天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