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
耿如杞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三年前,魏忠贤把持朝政,权倾朝野,大明各地争先恐后地给魏忠贤修建生祠,某当时拒绝了,得罪了镇守太监刘凤祥,因此被关押在京师大牢,差点被斩首。好在当今天子继位,让我无罪释放并升任为太仆寺卿,后又升为山西巡抚。但天子继位之后,阉党遭受打击,他们怎么可能有能力继续报复本官?”
贺函冷笑一声,说道:“只要有东林党就会有阉党,现在朝廷上下都慌慌张张,朝令夕改,没有一个主事之人,我等要真听了朝廷指挥行动,那才真死无葬身之地。耿巡抚要是信某,就听我的话,哪里都不去,先在这里休整,士兵们这一路行经了上千里,不好好休息,哪里有力气去打女真人。当然,耿巡抚要是不信某,也可以带着张总兵的人马去昌平州,但某要为自己的子弟负责。”
张鸿功也气愤道:“再听朝廷的胡乱指挥,我等兄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耿如杞听了贺函的话,又看着气愤的张鸿功。他想起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朝廷的命令朝令夕改,地方官员的冷漠无情,让他对朝廷的指挥产生了怀疑。过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现在大军连口粮都没有了,我等不靠着将军,也走不出这通州。”他决定相信贺涵一回,选择抗命。
于是,山西镇这 1万大军留在了通州,开始继续休整。士兵们在营地里搭建帐篷,生火做饭,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
而耿如杞、张鸿功和贺函三人派出大量的探马,则密切关注着女真人的动向。
“报,将军!”一名斥候策马狂奔而来,在营帐前猛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进入营帐急切地说道,“有大股的骑兵向我等营地进发,但看那装备,像是我大明的军队。”
耿如杞,贺函,张鸿功,听到这消息感觉一阵莫名其妙,朝廷的军队怎么会向他们这个方向前进?
贺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快步走到营帐外,环视四周,冷静地下达命令:“继续去探!务必查明这股骑兵的来历和动向。”
虽然这支军队当中贺涵的官职最低,但因为遇到问题,他总是敢第一个下决断,逐渐的指挥权到了他手中。
随后他转身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喊道:“全军戒严,做好战斗的准备!张总兵的士兵,你守着西北两个方向,某秀子营守着东南两个方向。”
命令下达之后,营地里号角齐鸣,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拿起武器,各就各位。贺函的亲信将领袖子带着一队人马守着营地的东南两个方向,张鸿功则带着自己的部下守着西北两个方向,营地被布置得如铁桶一般。
贺函站在营地的高处,目光紧紧地盯着远方。没多久,他们果然看到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正向着山海关的方向前进。那骑兵队伍浩浩荡荡,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贺函和耿如杞两人站在一起,一脸奇怪地看着旁边大路上的骑兵。这支骑兵装备极其精良,轻重武器一应俱全,士兵们身着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耿如杞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支骑兵如此精锐,应该是朝廷打造的关宁铁骑。”耿如杞曾经担任遵化兵备副使,对关宁铁骑这支军队有所了解。
贺函一脸疑惑,喃喃自语道:“不是京师被围吗?关宁铁骑怎么往山海关的方向前进?难道是兵部的人脑子进水了,想要这支骑兵进攻遵化,堵住女真人后退的道路?”
耿如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咬了咬牙,说道:“本官想去探查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