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作为战斗的核心力量,绝不能因疫病而折损战斗力。
“遵命!”张献忠领命,声音洪亮,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王二问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攻城?”
他双眉紧锁,脸上满是焦虑之色。天气愈发寒冷,呼啸的北风刮的帐篷啪啪响,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们天气即将转冷。
“再这样拖延下去,士兵们的士气和体力都会受到极大影响,更重要的是,如果下雪了,我们没有办法再攻陷城池了。
徐晨目光沉稳,看向营帐外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军旗道:“先把隧道挖到城池底下,用火药炸毁城墙,再攻城。”
由于灾民的加入拖慢了护卫队的行军速度,当队伍来到肤施城下时,明军已然有了充分准备。他们招募了几千青壮参与守城,城墙上布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
在这种情况下,若贸然攻城,护卫队必定会伤亡惨重。徐晨可不愿意拿自家的精锐将士去做无谓的牺牲,看多了也是有点好处的,总是能记住一些奇怪的战术,他想到了挖隧道、炸城墙的战术。这正是在那本名为《北唐》的当中看到的,统万城都被主角一次性炸开,小小的肤施县能扛得住几百斤的火药。
这场持续四年的旱灾,对整个关中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对现在的徐晨来说却是好事。整个陕北地区干旱已久,加上冬季本就是枯水季节,肤施城的护城河早就干涸见底,露出干裂的河床。这一情况,无疑给挖掘隧道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为实施炸城墙的战术提供了可能。
众人听到徐晨有办法攻城,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在护卫队营地后方,两个庞大的营地格外引人注目。一群光头的灾民在这凛冽的寒风当中,缩着身子排着长队。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这天气冷的人脑壳疼,徐大王为什么要把俺们的头给剃了?”一个灾民忍不住抱怨道,他用手搓着冻得发红的耳朵,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旁边的一个灾民赶忙解释道:“说是防跳蚤传瘟疫。”
这些灾民大多来自社会底层,生活困苦,对于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的观念并没有太深的执念。
让他们更为在意的是,护卫队给他们剃完头发之后,每人都发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还有厚实的毛衣毛裤。这些衣物穿在身上,顿时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而且,护卫队还一日三餐用米粥供养着他们,在这灾荒之年,能有一口热粥喝,已然是莫大的幸福。所以,剃头发这点小事,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这些灾民喝着热乎乎的米粥,望着肤施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憧憬。“徐大王什么时候才能攻下城池?”一个灾民喃喃自语道。
“是啊,徐大王把城池攻下了,俺们就可以住在城里了,这个冬天也就好熬了。”另一个灾民附和着,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暖的幻想。
自从他们沦落为灾民之后,便成了人憎狗嫌的存在。平日里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春夏时节,天气还算暖和,尚可勉强生存,但到了冬天,寒冷的天气如同恶魔一般,随时可能夺走他们的生命。若没有徐晨的救助,这批灾民基本上就是被冻死的命运。此刻,他们在寒风中排着队,心中幻想着能早日进入那坚固的城池,过上安稳的生活。灾民们都沉浸在这美好幻想中。
肤施城,钱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