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她做不出这种事。
送走于莉,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林远夹了一筷子菜,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婉晴,自行车的牌照都上好了吗?”
“都办妥了,”林婉晴微笑着点头,“明天我就回厂里上班。这次产假休得久,都快两个半月了,工会里肯定积压了不少事。”
她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嫂,语气温和,“张嫂,以后白天安澜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婉晴,你就放心吧,照顾孩子是我的本分。你们安心上班,家里和孩子都交给我。”
院里的那些情况,林远昨天已经跟她透过底,不就是几个爱嚼舌根、算计小利的老娘们吗?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信还能应付得来。
林远看着张嫂沉稳的模样,又看了看妻子已然恢复红润的气色,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消散了。
这个家,正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稳步前行。
于莉端着棒子面糊糊,食不知味地小口喝着,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林远和林婉晴的话。
“去医院检查检查……”
“万一真像中院那一大爷家的情况……”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她心上。
她抬眼看向四仰八叉躺在炕上,捧着本破旧连环画看得津津有味的闫解成,心里那股无名火夹杂着委屈和焦虑,蹭蹭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