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远先送林婉晴去纺织厂上班后便朝着直奔百货大楼。
他此行的主要目标,是给家里添置一台缝纫机。
林婉晴手巧有了缝纫机,给孩子准备的衣物或平日里缝补衣物、甚至自已做点简单衣裳都方便许多。
在售货员的介绍下,他仔细挑选,最终选定了一台“蝴蝶牌”缝纫机。
付款时,他看到柜台里摆着的挂钟,想到平时自已不在家,婉晴看时间确实不便,便又用工业券加钱,买了一个木壳的挂钟。
当林远骑着自行车,把缝纫机和挂钟拉回四合院时,顿时引起了轰动。
前院的大妈们呼啦啦围了上来,摸着锃光瓦亮的缝纫机,看着滴答作响的新挂钟,眼里满是羡慕和惊叹。
“哎呦!林远可真舍得。”
“这蝴蝶牌可是好牌子。”
“这下婉晴妹子可方便了。”
“还是林远有本事,疼媳妇。”
七嘴八舌的夸赞声中,唯有贾张氏阴着一张脸,躲在远处死死盯着那台缝纫机,心里像被毒蛇啃噬一样难受。
她越看越觉得刺眼,那买缝纫机的钱,肯定就是林远从她贾家讹去的那一笔。
用她贾家的钱买这么贵重的物件,还在她眼前晃悠,这不是故意给她添堵吗?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
她咬着后槽牙,暗暗发誓:林远,你让我不好过,我也绝不让你痛快。
等到下午,估摸着林远已经去厂里上班了,贾张氏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四合院,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她一进门,就摆出一副“警惕性高、积极举报”的架势,对值班公安说,“同志,我举报我们院有人来路不正,突然买了缝纫机和大挂钟,他一个普通工人,哪来那么多钱和工业券?我怀疑他这钱来路不正,你们可得好好查查。”
她特意不说林远是采购员副科长的事。
公安接待了她,做了记录。
贾张氏心里暗自得意,她才不管林远的东西来路正不正,只要能给林远找点麻烦,让他被调查,让他膈应,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想象着派出所的人上门盘问林远时,林远那难堪的样子,心里就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林远购买这些物品的钱款和票据都清清楚楚,经得起任何调查。
她的这次举报,非但不会伤到林远分毫,反而让她去牢里7日游。
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贾张氏,此刻根本考虑不到这些后果。
傍晚时分,林远正在自家小厨房里忙着晚饭,锅里的油刚烧热,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在几位邻居好奇又紧张的注视下,走到了林远家门口。
不少邻居放下手里的活计,围拢过来,交头接耳,猜测着林远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
“请问是林远同志家吗?”一位年长些的公安开口问道。
林远不慌不忙地放下锅铲,擦了擦手走了出来,神色平静,“我是林远,公安同志有什么事吗?”他早上查看系统情报时,已知悉此事,心中早有准备。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怀疑你今日购买的缝纫机、挂钟等大件物品,钱财和票证来源不明,请你配合说明一下情况。”
围观邻居中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林远身上。
“原来是这个事,公安同志这完全是误会。购买缝纫机和挂钟的工业券,是我们厂李怀德副厂长在我结婚时,以组织名义特批补助的,厂办有记录可查。至于钱款,一部分是我自已的积蓄,另一部分,是前几日我们院里贾张氏和她孙子棒梗,撬开我家门锁,入室盗窃被发现后,协商的赔偿款!这件事,我们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和邻居都可以作证。”
公安同志一听,脸色严肃起来,仔细询问了盗窃和赔偿的细节。
当得知林远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科副科长,并且盗窃案已在院内协商解决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态度缓和了不少。
在他们看来,一位副科长有能力购买这些物品,钱财来源也清晰,尤其是那笔赔偿款也是够买好几台了,这事显然不构成问题。
“既然情况是这样,那看来是场误会。”年长的公安准备收队。
“同志,请稍等。”林远却叫住了他们,语气变得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