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一大爷,我一个寡妇家,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是把这三个孩子拉扯大,就算对得起东旭了。”
“糊涂!”易中海轻轻斥了一句,随即放缓语气,“淮茹,你今年才二十九,往后的日子长着呢!难道就真没想过再往前走一步?你就靠着那二十多块的工资,要养大三个孩子,上头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这担子,你真觉得自已能扛得起来?”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
是啊,眼下只有棒梗一个人上学,学费就已经让她捉襟见肘,往后小当、槐花呢?
婆婆手里攥着那点钱,是绝不会拿出来贴补家用的,她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见她不语,易中海知道说中了她的难处,便继续往下说,“你觉得柱子这人怎么样?咱们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他对你怎么样,对你家孩子怎么样,全院人都看在眼里。”
“傻柱?”秦淮茹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惊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这……这怎么行?”
傻柱对她的那点心思,她当然清楚。
可她心里压根看不上傻柱,嫌他长得老相,说话做事也糙。
要不是能时不时从他那里弄到点饭盒菜蔬,接济一下家里还能当提款机外,她平时都懒得敷衍他。
她心里暗自比较,要是林远那样年轻有为的还差不多……
“柱子怎么就不行了?”易中海仿佛看穿了她的那点嫌弃,语气变得现实起来,“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食堂大师傅,天天能带回来油水十足的饭菜,几乎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雨水现在有定量有补助,根本不用他养。我敢说,柱子这些年攒下的钱,大半都花在了你们贾家,恐怕他自已兜里都没剩几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