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许久的工人技术等级考核终于恢复,这一天,厂里如同过节般热闹。
工人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考场上大展身手。
这不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誉,更是为了能让家人过上更宽裕的日子——涨一级工资,家里的饭桌就能多几顿油腥,孩子的书包里就能添置新文具。
易中海早早来到钳工考核区,面色沉静却目光灼灼。
他挑战的是象征着钳工巅峰的八级考核,若能成功,99元的工资将让他重拾四合院“收入第一”的荣光,足以压下林远新晋副科长的风头。
刘海中挺着微凸的肚子,站在锻工考核区,信心满满。
他报考的是七级锻工,自觉技艺纯熟,势在必得。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考上七级,距离他“当官”的梦想似乎就更近了一步,在院里的腰杆也能更硬。
食堂里,傻柱看着张贴出的考核名单,心里憋着一股闷气。
以他的厨艺,考七级、八级都绰绰有余,可就因为管不住嘴,得罪遍了食堂和后勤的领导,往年的名单从未有他。
为此他没少闹,甚至闹到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知他手艺好,但也厌他口无遮拦,总是和稀泥。
多年过去,他仍是个十级炊事员,拿着27.5元的微薄薪水。
这次考核前,他再次闹到杨厂长那儿,拍桌子瞪眼。
杨厂长怕他真闹出什么事,才勉强示意食堂主任将他的名字添在九级考核名单上。
傻柱盯着名单,暗下决心非要考出个样子。
闫解成也紧张地站在一级钳工考核点前。
进厂三年,他自觉手艺已达标,就盼着这次考核转正定级,好多拿工资,在于莉和岳父岳母面前挺直腰板。
虽然厂里的高级技工和技术骨干被抽调去西北参加任务不少,但厂里的总工和技术科副科长还在,主持考核问题不大。
由于考核的人数过多,厂里优先考核高级技工,然后再由这些技工,去做低级工考核区的考官。
考场内,机器轰鸣,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
易中海全神贯注,额角沁出细汗。
八级钳工的考核项目难度极大,他完成得虽不算完美,有几个环节甚至略显吃力。
但凭借多年扎实的功底和稳定的发挥,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所有项目。
总工和技术科科长评议后,考虑到厂里确实需要一位八级钳工作为技术标杆,最终给予通过。
易中海听到结果,长长舒了口气,胸膛不由自主地挺起,脸上难以抑制地浮现出骄傲之色。
他成了厂里唯一的八级钳工。
钳工考核完成后,两个工程师又前往锻工考核区负责考核。
锻工考场内,刘海中挥舞着重锤,汗如雨下。
七级锻工的考核对他而言也并非易事,要求的精度和力量控制都达到了新的高度。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番鏖战,最终完成的工件经过严格检测,刚好达到了合格线。
两位工程师低声交流了几句,点了点头。
当听到自已通过的消息时,刘海中几乎要虚脱,随即涌上的便是巨大的狂喜,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走出考场,正好遇见也从钳工考场出来的易中海。
易中海正强压着激动,努力维持着老师傅的沉稳形象,脸上看不出太多喜色。
刘海中自已正处在极度兴奋中,想当然地以为易中海是考砸了在强颜欢笑。
他顿时生出一种优越感,带着几分“同情”和炫耀上前,拍了拍易中海的胳膊,“老易啊,没考过也别太往心里去!八级哪是那么容易的?你看我,这七级锻工也是拼了老命才拿下的!明年再战嘛。”
易中海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淡淡道,“是啊,都不容易。”便不再多言。
当刘海中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易中海不仅过了,而且还是厂里唯一的八级钳工时。
他那张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表情精彩万分,先是难以置信,继而转为尴尬,最后只剩下满满的嫉妒和失落,心里如同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得发慌。
简直想仰天长啸:“既生海中,何生中海啊!”
最终,厚积薄发,厂里约九成工人都成功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