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多了。
喝多了的他跌跌撞撞遇到了拿着娃娃傻笑着往家里走的大壮。
“哟，大壮啊，你吃饭了没啊？”
看到是大壮，老陈脸上挂上了笑意，脚步虚浮着，他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大壮一手拿着宝贝的娃娃，一手扶着他即将倒下的身体。
老陈平时对大壮很友好，所以大壮对他也较为亲近，傻笑着回答他，“吃，吃了。”
“哪家给你的饭菜啊？好吃吗？走，哥哥带你去再搓一顿，顺便教教你怎么喝酒。”
他双眼迷蒙，说话大着舌头，靠在大壮身上，一手拉着他的肩膀非要带他去喝酒吃饭。
“我，我不去，我要，我要回去把娃娃放好，等妹妹回来，把娃娃，送给她。”
“啥子狗屁娃娃？这个又脏又臭还坏了，不要了，哥哥给你买一个新的娃娃，那种大娃娃！”
老陈说着，一把将娃娃从他怀里抢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嫌弃地一把将娃娃给扔在了地上。
“娃娃，娃娃，妹妹喜欢！”
大壮也顾不得老陈，不再扶着他，蹲下身把被扔在地上的娃娃给捡了起来。
砰──
“哎哟，疼死老子了！”
没了支撑的老陈一下子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酒意醒了三分。
“好你个大壮，亏我平时对你还挺好，你居然为了一个破娃娃把我扔在地上，这个狗屁什么娃娃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
说着，他一把从大壮手中抢了过来又扔在地上。
酒气一上来，便把之前的气都撒在一个破娃娃身上，狠狠用脚踩娃娃，嘴上还恶狠狠抱怨着他心中的怨气。
“什么破东西，居然比老子还重要，大壮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子我？”
“娃娃，我的娃娃，你放开我的娃娃，把它还给我，妹妹要，妹妹要......”
大壮只想要自己的娃娃，他已经自动屏蔽了老陈的话。
他蹲下一把推开老陈，将已经被老陈踩得更脏的娃娃捡起来抱在怀中，十分宝贝地把娃娃上的灰尘泥土拍掉。
老陈被他这么一推，又给摔了一跤，两次三番被推倒在地摔得生疼，他火气上涨，起身再一次想要抢大壮手上的娃娃。
大壮死死拽住娃娃，不让他抢走。
老陈抢不过心中更气，一边骂一边往大壮身上猛踹，“你他妈就是一个傻子，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敢瞧不起我！”
“其他人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我跟你讲，老子就是老大，你必须听老子的！”
“你这破娃娃老子能买十个，不对，一百个，你居然把一个破东西当作宝贝，果然是傻子。”
“哦，还有你妹妹，你妹妹都被拐走二十多年了，被人折磨死了都有可能，还回来，回来个屁啊，她回不来了。”
老陈是知道怎么扎人心的。
大壮妹妹在二十六年前被拐走，那时大壮才七岁，妹妹被拐走后半年，他就出了意外。
脑子虽然不灵光了，但他却一直记得要找妹妹。
“不，不，妹妹会回来的，妹妹一定会回来，妹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