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不了,也无法去当一个仁君!”
“天下大势,帝国初生的脆弱根基,根本不允许!您只能选择成为那个背负万世骂名的暴君!”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赵凌这小子,如何能看得如此透彻?
赵凌又说道:“一个理想的帝王,或许应该既让人爱戴,也让人恐惧。但二者往往难以兼得。”
“当必须二选其一时,父皇,您只能选择了后者!”
“让天下人恐惧!这也没有错!”
“因为在那样的时代,在那样的帝国草创期,身为帝王,让人恐惧,远比让人爱戴更能维系这庞大帝国的存续!”
赵凌的话语,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剖开了嬴政统治下那看似“暴虐”表象下的冰冷逻辑与历史必然性。
他不仅理解了嬴政的选择,更站在帝王的高度,为其合理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注脚。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嬴政眼中那两簇燃烧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将这昏暗的空间彻底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