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不是问路!”
宴涟立刻反驳,“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脸都红了!我们系好多女生都喜欢他那一款呢,斯文败类型。”
她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过也是,他跟小叔比起来,那确实是云泥之别。”
沈栀失笑,捏了捏她的脸:“就你话多。”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厢内,足够让前排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戚婷听了,只当是小女儿家的趣事,笑着摇了摇头。
宴礼则完全没放在心上。
唯有副驾驶上的宴奕,始终一言不发。
夜色从车窗外掠过,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没有人看到,他放在膝上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将昂贵的西装裤料捏出了细微的褶皱。
又是这样。
那些觊觎的、探寻的、不自量力的目光。
即便他已经解决了宴会上的几只苍蝇,可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的珍宝身边,依旧有无数这样的存在,试图靠近。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腾起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像一团火,烧得他喉咙发干。
他需要做点什么。
车子一路平稳地驶回宴家老宅。
下了车,宴涟嚷嚷着饿了,直奔厨房找宵夜。
宴礼和戚婷叮嘱了几句早点休息,便也回房了。
玄关处,只剩下宴奕和准备上楼的沈栀。
“栀栀,等一下。”宴奕开口叫住她。
沈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宴奕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的锁骨在顶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在学校,有人打扰你?”他问得直接,墨色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沈栀心头一跳。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弯起眼睛笑了笑,语气轻松:“没有啊,涟涟就喜欢大惊小怪的,小叔你别听她胡说。”
宴奕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有穿透力,仿佛能穿过她所有伪装的轻松,直抵内心。
沈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有点挂不住。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沈栀,大学和高中不一样。人心复杂,不是所有人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抬手,想像在宴会上那样,指尖却在半空中蜷了蜷,最终只是虚虚地落在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严肃的意味。
“以后要以学业为重,不要把精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这句话听起来,是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诲,理智又克制。
可沈栀却从他沉沉的目光和几乎触碰到自己头皮的指尖里,读出了截然不同的含义。
那是一句警告。
一个温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