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怀里的阳光。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一股陌生的、酥麻的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想把这个笑容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眸色暗沉下来。
“不能。”
他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不带丝毫回转的余地。
沈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总得给我找点事做吧?”她眨眨眼,开始发挥自己直球选手的特长,“总不能让我一天到晚就坐着发呆,会傻掉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书看,要笔墨纸砚,还想要一架古琴。”沈栀掰着手指头数,“哦对了,我还想养只猫,要毛茸茸很乖的那种。”
她提的要求,全都不难。
凌叙宸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最终,他点了头。
“准了。”
得到应允,沈栀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要有事做,日子总不至于太难熬。
可她还是太天真了。
凌叙宸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书是从皇家藏书阁里搬来的孤本,笔墨是御用的贡品,古琴是前朝的名器。
唯独自由,一分一毫都不肯给她。
她被彻底囚禁在了这座名为长乐宫的华美牢笼里。
凌叙宸几乎是偏执地将她绑在身边,他批阅奏折时,就让她坐在不远处的窗边看书;他用膳时,必须有她陪着;甚至连他就寝时,也要让她睡在外间的软榻上。
嘴上说的带劲儿,实际上根本就不敢碰她,切。
…………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沈栀被一声惊雷吵醒,刚坐起身,就听见里间传来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
她心头一紧,连忙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借着窗外划过的闪电,她看见凌叙宸正蜷缩在龙床的一角,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匕首——正是那晚杀人的凶器——刀刃正对着自己的手臂。
他的双目赤红,脸上布满了冷汗,神情痛苦而狰狞,仿佛正与什么可怕的东西对抗。
这就是……传闻中暴君会发狂失控的样子?
沈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她冲了过去。
“别动!”她一把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
凌叙宸像是完全没认出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暴戾的红光,另一只手闪电般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
“放……放手……”沈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双手去掰他的手,却无异于螳臂当车。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她看着他那双被痛苦和疯狂吞噬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用尽全身力气,凑过去,用自己温热的脸颊,贴了贴他冰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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