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找那死小子的麻烦,本以为当场没出幺蛾子,全身而退没啥问题。
没想到这张家一群瘪三竟然请了道士在半路蹲他。
艹!
他心底暗骂了那死小子一百遍,然后仰头一脸谄媚地与元酒解释道:“这个……也是事出有因,大师你可千万手下留情,我都是按照鬼母祠的规矩办事啊……”
“哦?你们鬼母祠什么规矩啊?”元酒顺着他的话问道。
厕鬼见元酒表现出愿意听他解释的态度,立刻泪声俱下地说道:“互利互惠的关系啊。”
“鬼母需要旺盛的香火方能维持修为,并继续修行,所以为了保证香火鼎盛,鬼母会帮助一些信徒实现愿望,但这通常是有条件的,信徒心愿得以实现之后,需要到鬼母祠还愿。如果没能做到当初向鬼母许下的承诺,那么鬼母便会派我来寻其晦气,直到对方重新回到鬼母祠实现当初的承诺为止。”
“我只是一只小鬼,也是听命行事,并无害人的心思。”
“还望大师明鉴。”
对于厕鬼这番话,元酒并不意外,只是疑惑于张俊悟当初为了让鬼母实现心愿到底许下了什么承诺,让鬼母和厕鬼念念不忘、紧追不舍。
“张俊悟当初许下的心愿什么?承诺鬼母的又是什么?”
厕鬼忽然噤声,感觉自己要是说了实话,可能会坑了鬼母。
但不说吧……
元酒的刀尖又指向了他的头皮。
救命——
他就只想做个混工资的小鬼,怎么就那么难呢。
“说不说。”元酒眼神凛冽,握着手柄的手抵在他的喉咙处,纹丝不动。
“姓张那小子想求一段情缘,但是那女孩子并非他正缘,而且与他缘分也很浅,鬼母祠负责接待的侍从也将此事与他说得很清楚,但他当场就捐了很多的香火钱,且承诺若是能够与心仪姑娘结缘,哪怕以后不能成婚,也愿意在事成之后为鬼母造功德之塔,且再捐赠八百万香火。”
“我们鬼母祠平时虽然香火鼎盛,但是功德之塔和八百万香火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所以鬼母很是看重这个信徒,便将血祝之术传给了他。”
元酒拧眉深思许久,沉吟道:“血祝之术?”
祝由术她倒是知道。
但这个血祝之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她单手挠了挠后脑勺,觉得现在的这些妖魔鬼怪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了,总是能捣鼓出一些超出她认知的新东西。
厕鬼明显不想解释着血祝之术究竟是什么,不管元酒如何逼问,他只含糊其辞道:“那是鬼母的秘术,小的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最后成品是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其中好像有祈愿之人的血,若是被其他人服下,对方会对注血之人产生好感,效果大概会持续六个月到两年不等。”
元酒换了个坐姿,一条腿垂在石头边晃了晃,将长刀从他脖子前收回:“还有这种东西?怎么听着和一些控制人心神的蛊虫有些像呢?”
不过惑人心神的蛊虫一般效果要更强。
蛊虫不死,或者施蛊者不死,中蛊之人便会一直被把控支配。
厕鬼趴在地上作装死状,默默闭上眼睛,一副“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的样子。
“这个血祝之术,鬼母赠予的人多吗?”元酒睨了眼像石头一样的厕鬼。
厕鬼一脸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