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兄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元酒:“过得这么惨,怎么不去投胎?”
厉鬼惊恐地说道:“我一厉鬼,去地府第一遭,不就得先去油锅里滚一圈?一想到这里,我觉得窝在阳间也挺好。”
元酒闲聊道:“我看你虽是厉鬼,但身上并没有背血孽。”
手染人命的厉鬼,隔着老远,她都能闻到它们身上的血腥味儿和臭味儿。
但这只厉鬼不太一样,他身上的血孽味道很淡很淡,几近于无。
厉鬼扭头看着她专注的眉眼,很长时间没说话。
一生一死,走完阴阳两条路,才一个轮回。
每个人生前都有万般难,死后亦有万般苦。
与别人说再多,可能也只是换来惊叹三分,慨叹三分,矜叹三分。
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别人替不了自己的苦,也走不了他的路。
元酒下垂的眼睫忽然抬起,声音清脆明亮:“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