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上,继续给她涂抹伤口。
他动作很温柔。
许晚柠的心愈发不平静,视线缓缓移到男人好看的侧脸上。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线条流畅的下颌与脖颈拉出优雅的曲线,喉结轻轻滚动,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格外温柔儒雅。
以前的驰曜,也是这样。
她稍微受点小伤,他比谁都紧张,又是检查,又是涂药,又是卧床休息。
好像她是豆腐做的,轻轻一碰,就会碎。
但凡她喊一句痛,这男人都心疼得要命。
但也有例外。
她第一次跟驰曜睡的时候,他就挺铁石心肠的,任由她怎么推,怎么喊停,怎么喊痛,他都死活不松开她。
这男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强悍。
只差没把她给搞虚脱晕厥。
事后他解释说:因为没有经验,所以看了那方面的日韩片,在床上分辨不出她是痛苦,还是在享受。
那也是他内疚道歉最久的一次。
回忆像熔岩流过心脏,许晚柠的心透着隐隐的痛楚。
涂完药,驰曜侧头看她。
视线交汇的刹那,许晚柠脸颊一热,思绪抽回,羞赧地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放下自己的腿。
“谢谢。”她站起来,拘谨地往后挪了一步:“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喝完咖啡回去吧。”
驰曜拿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还烫。”
“要不给你放两块冰?”
“不用。”
“那你自便,喝完把杯子放在这里,出去的时候,记得给我关门。”
许晚柠交代清楚,进了房间,留驰曜一人在客厅里。
此时,时间踏在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几分钟后,许晚柠卸完妆容,拿着睡衣出来,进入旁边狭小的卫生间里洗澡。
卫生间的灯亮了,传来清晰的水流声,驰曜往后靠,侧头看向卫生间。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浑身着了火。
磨砂玻璃,不透明,但透光影。
里面黄色的暖光,把许晚柠妙曼的身姿勾勒出一道黑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以及她洗澡的缓慢动作,隐隐约约透过光映出来。
驰曜收回视线,侧头看向漆黑的窗户外面。
实在燥热,他扯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吞了吞口水,胸膛起伏得厉害,长长地呼一口气,把衬衫的上面扣子解开。
可水流声不断,他脑袋里的黄色废料也不断涌出来。
他并不是凭空想象的。
全都是记忆里深刻的画面,忘不掉许晚柠白皙滑嫩的肌肤,那凹凸有致、且柔软丰盈的身子,还有那扣人心弦的芳香。
在一起四年,睡了她三年。
是真的美好又短暂。
以为可以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