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张栋抬起头,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看着魏坤:“魏大人,那……那历阳县的卷宗和流民的事情……”
“卷宗?”魏坤冷笑一声,“凡是涉及土地纠纷,涉及李、赵两家的案子,凡是可能牵扯出我们的卷宗,全部封存,或者……烧掉!记住,是彻底销毁,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至于流民……让他们‘消失’!”
“消失?”张栋一惊,“怎么消失?”
“笨蛋!”魏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杀人!把他们驱散!给点粮食,把他们赶到别的州府去!或者,把他们集中看管起来,严禁他们随意走动,更不许他们接触外人,尤其是慕容昭的人!务必做到,让慕容将军在和州境内,‘看不到’那么多流民!”
“这……这能行吗?”张栋有些犹豫,强行驱散流民,万一激起民变怎么办?
“行不行也得行!”魏坤语气斩钉截铁,“比起被慕容昭查出真相,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你立刻回去,动用县衙所有的衙役,还有……李家、赵家的那些护院,让他们配合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历阳县的‘面子工程’做好!流民的事,处理不好,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
最后一句话,如同重锤敲在张栋的心上。他知道,魏坤说得出做得到。他颤抖着点了点头:“是……下官……下官这就回去办……”
看着张栋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魏坤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庭院,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慕容昭……哼,一个靠着军功爬上来的武夫,真以为凭着一道圣旨就能在和州横行无忌?和州,是他魏坤经营了十几年的地方,盘根错节,关系网密布,岂是你一个外来的将军想动就能动的?李员外,赵员外,那可都不是普通的乡绅,他们在京城,也是有关系的!
魏坤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大脑飞速运转。硬抗肯定是不行的,慕容昭手握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只能智取,只能拖,只能让他知难而退。
首先,拖延时间。账册可以送,但要送“精心准备”过的,让他查不出问题,或者在无关紧要